纪昕颜想抬头，不让她们说。

“老夫人，姑娘。”田嬷嬷翟嬷嬷就要说了。

“颜丫头你不说，祖母就问下她们，看看能不能说，要是不能她们知道不说，既然能说你不说就让她们说了，我好心疼你，你这丫头，受了委屈不说。”纪老夫人一边听一边和怀里颜丫头说起来。

“好不好，颜丫头？”

“祖母。”纪昕颜猛的抬起了头，看着祖母还有田嬷嬷翟嬷嬷她们，拉着张嬷嬷的手摇了一下头，盯着田嬷嬷翟嬷嬷她们：“不要说，不许说，祖母，有什么好听的。”

她不想祖母听。

纪老夫人呃了一下，田嬷嬷翟嬷嬷也听到了，丫鬟还有……都看着她，纪昕颜还瞪了一眼过去，让人都不好再说什么。

“你不说，我就问下了，颜姐儿，你不说我还不能问，田嬷嬷翟嬷嬷她们还不能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也是关心你，祖母这心你该知道。”纪老夫人看着她，见她抬头这样不理解但还是心疼着。

“祖母。”纪昕颜没有说什么，田嬷嬷翟嬷嬷一时停下来。

丫鬟张嬷嬷：“姑娘。”七姑娘。

“祖母，你让她们说什么，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就算说了又如何，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也没用，说也没用，祖母。”

纪昕颜又说起来。

“她们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那你要不要和祖母说呢？”纪老夫人听到这丫头居然说田嬷嬷翟嬷嬷她们不知道，可是田嬷嬷翟嬷嬷明明要说了。

显然是知道的，就算是张嬷嬷看着就像知道一点的样子，这不用说了，她只要一想就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应该是出去带田嬷嬷翟嬷嬷两人进来时听到的吧。

可这两相矛盾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想是这样想，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反而是诧异的还有疑惑的问起来。

她还是先顺着这丫头的话说，看她能不能说出点什么来，既然她自己说别人不知道那就是她自己知道。

田嬷嬷翟嬷嬷要说的或许是另一件事，这是她能想到的。

田嬷嬷翟嬷嬷因为姑娘的话想到了什么，姑娘不让她们说，是觉得她们不知道她喜欢人还有那个人是谁。

这倒好，她们不说，等姑娘说。

张嬷嬷看看田嬷嬷翟嬷嬷再看七姑娘，丫鬟们其中宜园的丫鬟也是这看那看，跟着纪昕颜来的贴身丫鬟不同，她是知道的。

纪昕颜也看了一下她，不过这一眼很隐蔽，并没有人什么人发现。

哪怕是注意着的。

除了她这个丫鬟，这里没有人知道了，纪昕颜心里想。

“这是我的事，祖母，只有我有资格说，别的人都没有。”纪昕颜说了，睥了田嬷嬷她们不再看。

“那你就说，你不说——祖母担心就只好问别人，祖母说过的。”

纪老夫人一句话还回去。

“祖母，你让她们走，先让她们走，走了，我再和祖母说，祖母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这里，我在这里陪你。”

纪昕颜看着田嬷嬷她们，对着祖母道，纪老夫人这就有点为难了，这丫头不知道会不会真说

她有点担心这小丫头到时候还是不说，狡猾得很。

要是让田嬷嬷翟嬷嬷走了——

可这样这小丫头也不说，田嬷嬷翟嬷嬷她们知道的恐怕随时可以知道，也不算什么隐秘的，倒是这小丫头说没人知道的嘛，她这会想到她带来丫鬟想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

也有人此时在看。

迟了一步，纪昕颜感觉到，也看过去，纪昕颜带来的丫鬟面对看向她的目光低着头。

纪老夫人一时迟疑起来，自己要怎么做，看了看眼前这个丫头，再看田嬷嬷翟嬷嬷她们，她要怎么选择呢，也许可以试一下，就像她想的，田嬷嬷翟嬷嬷这边也没什么。

早晚可以得知，只是晚一下，问一下就知道了，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