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就这一点？”纪老夫人问，盯着下面的人，张嬷嬷丫鬟站在一边，她们几乎在老夫人身边和身后，不说话也看过去。

“是，老夫人。”来人回答：“四爷还有夫人没有了，就是这了。”

“嗯只有这。”纪老夫人：“那就回去吧，你回去和你家主子说，说我知道，还用他来说，早想到了。”她慢慢说了。

“是，老夫人。”来人不好说什么，抬了抬头低下去，恭敬的退出去。

纪老夫人看在眼中，转头。

丫鬟婆子还有张嬷嬷在，对上老夫人视线。

“去吧，送他出去。”纪老夫人再说，指示张嬷嬷去，张嬷嬷去了，送人出去，丫鬟留在原地，纪老夫人扫了她们一眼。

她一下子就说了。

“去把老大媳妇叫过来，我要和她说下，劝下她，她想来想知道，不对，天色晚了点。”

纪老夫人正说着又停下来，目光落向外面，声音没有了，丫鬟们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们去还是不去。

“……”

“……”

“老夫人。”纪老夫人沉默久了，丫鬟们小声的。

“你们。”

纪老夫人还没有拿定主意呢，一听看过去，看了她们表情变化，主要是时间不是很早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让她们去，这会再去大房那边叫老大媳妇过来不是很好，老大回来老大媳妇要服侍的，还在用晚膳什么的。

要不就等明天，明天再和她说。

她还是心中迟疑，想了又想，就这样吧，明天一早说也没晚多久。

那会和她单独说。

也留下六丫头这个丫头，老大那边再说。

“……”

丫鬟们看老夫人还不说，这次不敢出声了，纪老夫人心里一定后也不说什么，看了她们，挥手让她们退回去，她不说了，赵嬷嬷回来。

“老夫人。”

“明天再叫老大媳妇来吧。”她和张嬷嬷道，不等她说话，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等待她说。

就是这个意思，反正纪老夫人是这样认定的。

她也不多说，也不需要别人来和她一致，张嬷嬷也一样，连张嬷嬷她也不需要她和她一样想法，别说丫鬟婆子别的人。

她谁也没问，也没有看她们表情。

慧恩大师还说了那支签文，就是六丫头不好的签文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更不必在意，人定胜天什么的，命是天定，胜在人为，她张了张嘴，愣了好一会，一时呆了呆没有说出来。

这就是慧恩大师要说的？

这就是慧恩大师看过后的结果？她觉得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慧恩大师指出明路，或者说签文不对。

可？

可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该如何？慧恩大师这样的大师不会乱说才对，按理说像慧恩大师这样的大师都会说命啊什么的，连一句化解也没，居然说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她和萧菁菁一样，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些。

“老夫人？”张嬷嬷看人走了，老夫人还是这样，还在想事，她等了又等，出了声，她大概知道老夫人为何这样，她其实也差不多，慧恩大师的话让她很意外。

她和丫鬟一起都听到了。

丫鬟们：“……”也看着老夫人，她们更是意外又不知道怎么说。

“你，你不要说，不要问。”

纪老夫人手一摆就不让她再说，也不让她们再叫她，她还要想一下呢，张嬷嬷还有丫鬟们不敢说话了。

但是纪老夫人可能是因为摆手可能是因为被张嬷嬷叫了一声，她有些想不下去，不由看向她们。

“老夫人？”张嬷嬷还有丫鬟一见只好再叫，明明老夫人方才不理她们，也不让她们打扰。

可老夫人看过来是想完了？

“你们说说慧恩大师。”纪老夫人开了口，盯住她们表情，想要看下。

“慧恩大师的话很叫人没想到。”张嬷嬷说。

“你也这样想，慧恩大师其实也是不好说。”纪老夫人再叹，丫鬟张嬷嬷也都一样的想法。

纪老夫人也不必再问她就知道了。

慢慢的她反应过来，是她刚听到想多了，想岔了，一边想慧恩大师的话，一边想着六丫头还有老大媳妇。

想着慧恩大师是谁，还有老四老四媳妇几个孙儿孙女等，想着这些年许多事，她渐渐接受了，也不用人说什么，她就接受了慧恩大师的话。

慧恩大师从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