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将她盖住,她没好气地说:“没看到这里有人在晒太阳吗?挡人太阳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太太让我来接小姐。”有人回答。
曲央央猛的抬头,就看见四个彪形大汉分四个方向把她围在正中央,这几个人她都认识,是继母徐梦娇的保镖。
她的眼睛翻了翻,然后冷笑了一声。
她差点忘了,徐梦娇今天中午还约了她去相亲,她蹲下来后扯了根草,一边撕一边问:“如果我不去呢?”
欧文面无表情:“太太说如果小姐不去,她就给你外婆打电话,告诉你外婆你妈早就死了,这些年给她寄生活费的人是你。”
曲央央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徐梦娇她敢!”
这是她的逆鳞,当年妈妈的死对外婆而言是巨大的打击,很长一段时间外婆都接受不了妈妈已经死去的事实,人也变得疯疯颠颠。
直到有一天外婆对着她喊妈妈的名字,将她当成了妈妈,外婆的神志才算清醒了些,只是选择性遗忘了她妈妈的年纪,以有已经嫁给曲陌江的事实。
欧文看了她一眼说:“太太说了,如果小姐为难她,那她就为难小姐在意的人。”
曲央央眯起了眼睛,走到欧文的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开口闭口太太说,你是她的养的狗吗?”
欧文微皱了眉头。
曲央央也就在程月笙的面前怂了点,在别人面前她还没怂过,她用嘲弄的语气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让人别人叫她太太,还真把自己当成葱了。”
她说完朝一旁的黑色轿车走去,双手抱在胸前:“开门!”
欧文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伸手为她打开车门,她麻利的上了车。
然后就传来女孩子的哭声,和另一记带着讨好的声音:“徐姐,她是新来的,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亲自来给你画眉。”
曲央央发自内心觉得她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培养也很难培养出属于爱情的感情来,她对他只有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的畏惧。
只是在曲央央知道昨天傻乎乎的在结婚协议上签了字后,两个人就又拥了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夫妻。
她深深地觉得她是不作就不会死的典型!
“你有意见?”程月笙皱眉问。
曲央央摇头:“没意见!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一年还培养不出感情来该怎么办?”
她其实是想说离婚的,只是胆子小没敢说出来。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程月笙的语气笃定。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曲央央好奇地问。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因为我是h大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教授,我能教得了你文化课的知识,也教得了你如何谈恋爱,更教得了你如何做一个好老婆。”
曲央央抖了抖,程月笙问:“怎么?对我没信心?”
曲央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十分违心地说:“有信心,我对你简直太有信心了!”
他这么一个从没谈过恋爱,从来不知道爱情为何物的冷血教授,竟说要教她谈恋爱!他懂如何讨她欢心吗?他懂什么叫浪漫吗?他懂什么叫爱情吗?
只怕在他的心里觉得这些甜蜜而又美好的东西是能用代码或者分子式表现出来。
呵呵哒!
程月笙看到她的表情不置可否,她看到校长大人从一旁的小路跑了过来,立即觉得有些心虚,忙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领了结婚证后,她和程月笙在这一起说话被人看到,莫名有一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校长跑到程月笙的身边看着远去的曲央央问:“又欺负人家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