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爷被苦到,颜璃笑笑,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伤口处,看到,嘴角那浅淡的笑意消散!
一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
曾经为她挡箭,伤到的地方,现在又见血色流出。
看颜璃盯着的他的伤口看,四爷拉起自己里衣盖住,“本王的伤,不用你操心。”
颜璃听了,抬头看着他。
四爷面无表情道,“你不要以为你昨晚说的话,本王都忘记了!”
听言,颜璃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奴婢说希望公子过的好,比其他人都好。这话公子您还记得呀!那都是奴婢的心里话。所以,公子有没有觉得奴婢其实也很难得呀。”
“放屁!不要光是捡好听的说。你这话之前说的那些呢?那些才更加是你的心里话吧!”
不要认为她曾是奴婢,就可以对她发号施令。
不要以为有救命之恩,她就不会翻脸。
也不要以为有肌肤之亲,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那句,她和裴戎情深义重是理所当然。而他不依不饶,完全没资格!
她的这些肺腑之言,四爷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颜璃听了,看看四爷道,“公子,‘放屁’这两个字都快成了您的口头禅了,您说话可是越来越粗了。”
“你以为本王这都是被谁气的?”
“是奴婢,奴婢知错了,以后我一定改。不过奴婢就是再厉害,也不如公子您呀!你看,你昨天把我气的月事都来了。今天你一受伤,紧张的我月事又差点回去了。”颜璃说着,拿着药,掀开他衣襟,将药倒在他伤口处。
四爷没动,只是身体有些紧绷,疼!
疼着还忍不住瞪她一眼,声音里也满是不愉道,“少给本王贫嘴。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月事,我不爱听。”
“是,王爷不喜欢听,奴婢就不说。”说着,抬手摸摸他额头,感觉掌下体温正常,放下,“你歇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过来。”说完,起身离开。
四爷看着颜璃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气到你恨不得杀了她,最后却又莫名的心软妥协。
对他,她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一旦惹怒她,完全不管你是谁,一张嘴,那是句句如刀,字字诛心,直呛得你颜面尽失!
那一张嘴忒气人,是真。
可那一份用心,也是真!
所以,让你气恨,却也让你心软。
想着,四爷看向不远处的武安,“你过来。”
“主子,您有何吩咐?”武安恭敬道。
四爷静默了一下,开口,“知道月事带吗?”
武安:……
愣了愣,随着看向四爷伤口处,怔怔道,“主子,您,您要用月事带来包扎伤口吗?”
月事带倒是接血的好东西。不过,主子的伤口貌似已经止血了呀!
还有,用月事带包扎伤口,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听到武安的话,四爷冷脸,“你见过谁用那东西包扎伤口的?”
“那您是……”
“你好奇?”
“不,属下不敢。”
四爷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今晚去弄些回来。”
闻言,武安猛然抬头,看着四爷神色不定,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您,您刚才说让属下去,去弄些什么回来?”
“怎么?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
武安反射性摇头,意识到自己刚才没听错,马上道,“主子,属下用不着那玩意儿。”
“再废话就阉了你,让你试着也用用。”
四爷话落,武安麻溜往外走去,“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弄月事带回来。”
看武安身影消失,四爷抬手按按眉心,该死的,真是什么都讨论上了。
四爷只是说都感觉别扭难受,而走出营帐的准备去搞月事带的武安,已经快哭了。
那玩意儿要去哪里搞?要直接去军妓那边找人要吗?不行,他开不了那个口。那,去偷!
想此,武安不由的心疼自己。
别人夜闯香闺,都是偷香窃玉。而他夜闯闺房,却是偷月事带!
做这事儿,感觉比做流氓还让人感到羞耻。
“武安!”
听到声音看安平走过来,看着他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受伤了吗?”
武安摇头,“没有,我身体挺好。”说着,看着安平,眸色变幻不定,最后压下良心,开口,肃穆道,“安平,你知道要如何成为主子身边最称职的下属吗?”
“忠心!”
“忠心,功夫好那是必须的。除此你还要会一样才行。”
“什么?”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安平听言,不疑有他,随着跟上,趁着夜色随武安潜入军妓营。
“武安,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安平凝眉,玩女人玩的好,这不能归为称职的一种吧。
“没来错,有的东西就只有这里才有。”
安平听了,看着武安鬼鬼祟祟,翻箱倒柜的从里面搞出一兜东西递给他。
“拿上,走!”
“这什么?”
“擦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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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二更……有的!
感觉到异样,颜璃低头,看着那抹血红从自己腿间流下!
看着,颜璃就一个感觉:日
久违的亲戚,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四爷看着那一丝血红滑落,看颜璃衣服被染红,直直看着,少时,当意识到那是什么。
四爷嘴角抽了抽,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心里就一个感觉:被作了!
之前一直不来。现在,在她把那难听话,好听的都说尽的时候,她来了!
她这是几个意思?她是故意的是不是?!
在四爷心头翻腾的时候,看颜璃转身看向他,眨巴眨巴眼,“公子,我来月事了!”
他不瞎,他看到了,不用她在这你再说。该死的,从来没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亲眼目睹月事是怎么流淌的!这种事儿,世上有那个男人碰到过!
还有,她现在明摆告诉他来月事了,她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四爷黑着脸,一言不发,糟心至极。
看他不说话,颜璃嘴巴瘪了瘪,刚刚还冷傲十足的小脸,瞬变无辜委屈脸。
看此,四爷面皮陡然紧绷,这女儿家的作态,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看。
“公子,哪有月事带呀?”
咚!
颜璃话落,四爷猛的从水中站起,盯着她,恼怒,“颜璃,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娘,你朝我问不着这个!”
月事带!她竟问他这个,鬼知道哪里有那东西!
看男人气到直朝她嚷。
颜璃随着道,“公子您不是连滋阴药膳都知道吗?所以,我还以为您无所不知呢!”
“你少放屁!”
还有,滋阴药膳的事,她果然都知道。所以,上次故意捂着肚子说不适,就是故意作他的是不是?
就在四爷窝火至极的时候,看颜璃看着他,视线忽而开始向下。
看此,四爷头皮一紧。眼看着颜璃视线停留在某一处,眉头挑了挑,随着道,“公子,您是流氓!”
被直白点破,四爷脸色直变七彩色。
“给我闭上你的嘴!”四爷咬牙。
她穿成这样,压他身上,咬破他的嘴,极端恼火的事,极尽惹火的事,她都做了。最后她还给他来月事!
能折腾的,不能折腾的,她都折腾了一个遍。然后,还要他做个死人,不许有反应!
这是蛮横无理,是蛮不讲理!
看四爷眼睛又开始冒火,颜璃转身走人。
看着颜璃背影,四爷磨牙,自言,“颜璃,本王早晚剥了你的皮!”
四爷说完,就看到那个已走到屏风后面的小女人,一个脑袋瓜伸出来,看着他道,“要剥皮吗?那……”说着,顿了顿,随着望着他弯了弯眉眼,明媚娇俏,带着谄媚,不掩讨好,“公子,我们和好吧!然后,您帮我搞点月事带过来好不好?”
闻言,四爷太阳穴直突突。
“你,白日做梦,你想都不要想。”
和好个屁!
刚才对着他,她就像是训三岁孩童似的,动口又动手!
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大不敬的事她都做全了。现在,还想和好?!没门!
特别是,她想和好,还是为了让他给搞月事带!就更加不可能,简直是不可理喻!
四爷抬脚从浴桶里走出来,看对不看颜璃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看她一眼,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就会少活一天!
气到折寿!
“公子,我这月事都是被你补出来,气出来的。现在这样,你就不管了呀!”
被他气出来的?!
他俩到底是谁气谁?!
守在外的武安,看四爷浑身湿透,嘴上带血,脸色漆黑的走出,忙上前,小心翼翼道,“主,主子,您还好吧?”
好个屁!
四爷这会儿甚至感觉,好似都尝到喉头有丝腥甜了。
看四爷黑着脸,一言不发,大步往自己营帐走去。
武安转头往颜璃帐篷望了望,疾步跟上,神色不定,各种猜想往外冒,最后也想不出刚刚在帐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自己主子这身水色,这脸色,还有那火气!可以肯定,本是去教训人的人,可能反过来被收拾了。
想此,武安心里啧啧,对颜璃莫名开始升起敬意。
把主子弄的这么狼狈不堪,还好好活着的,她应该是第一个。
回到自己营帐,四爷将身体没入水中,闭上眼睛,让自己脑子放空,试图缓解胸口这奔腾的情绪。
这一夜,颜璃睡的不安稳。而四爷,了无睡意。
翌日
在战鼓敲响时,四爷亲自去了战场上。
“王爷,您身体还未痊愈……”赵敬勋话说到一半儿,在四爷长箭射出,从耳边划过时,顿时消音了。
箭飞过,发丝落!
那力道,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赵副将莫担心,本王的好的很!”说完,扬鞭,策马前行。
赵敬勋随着跟上。
裴萧一言不发,一直守护在侧,心里默默好奇:四爷嘴角那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吃饭咬到的吗?嗯,肯定是这样。
如果是别人咬牙的。那昨天,应该会有抛尸事件出现才对。
北乔,南幕,晁国,看到四爷出现战场,心里突了突,随着握了握手里的长剑。
“很好,大越的逸安王终于又现身。擒贼先擒王,这次我们如果能把他给伤到或擒住。那,这次一战反败为胜就不无可能。”南幕太子慕容庆,看着晁国二皇子文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