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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雨墨劝解,朱七姑怔了怔,忽然笑了:“差点被你这丫头唬住了,呵呵!好一个天下皆知!你这丫头怕是都没跟赵致然通过气吧?否则大可问一问他,看他敢不敢闹得天下皆知!”
周雨墨目光闪烁,也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朱七姑指了指蓉娘:“当然,你怕是没机会向赵致然问话了,不过你也可以问问蓉娘,问问她,为何我母后的法宝,会成了赵致然迎亲的彩礼?”
周雨墨望向蓉娘,蓉娘恨恨道:“疯婆子非说玲珑指套是太后之物,那是致然送我的彩礼。当真莫名其妙!”
周雨墨想起来了,赵致然和蓉娘成亲之前,他还取出玲珑指套帮自己破开束缚吸食了自己大半年法力的海蛛锁。
当下摇头:“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实证!这不是七姑滥设私刑的借口。真要有什么冤屈,七姑可以去真师堂上告,而不是将蓉娘绑到这里要挟赵致然。”
朱七姑冷笑:“我的确是一面之词,的确没有任何实证!但我相信我的眼睛,玲珑指套为何会在蓉娘身上?赵致然不把这一点说清楚,我就和他没完!至于真师堂?就如今真师堂里头那些人,谁不偏向赵致然?他一手遮天,我去真师堂上告,告得赢么?到时候打草惊蛇,还不定赵致然会想出什么歪招!”
周雨墨道:“是非曲直,一辩就明,理直自然气壮,你怕什么?”
朱七姑道:“理直自然气壮,的确不错,但气壮又能如何?有用么?我当年和阳成两情相悦,碍着谁了?理直不直?气壮不壮?可那又如何?不是一样被打压了二十年?你这丫头是不明事理呢?还是故意拿话诓我?”
周雨墨道:“无论如何,此事与蓉娘无关,我今天要把她带走。”
朱七姑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不仅带不走蓉娘,连自己都要留在这里!”
朱七姑是十年之久的大炼师,光芒曾经闪耀整个中原乃至西陲,周雨墨是刚破境的炼师,虽说在海上闯下了响当当的名头,但想要从朱七姑身边把人救走,其难度可想而知。甚至如朱七姑所言,她自己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毕竟这里只是一座孤岛,海船又被朱七姑踩在脚下,她又该怎么离开呢?
但周雨墨并没有放弃,闯荡天下近二十年,她没在难处面前畏惧过。在她眼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击败朱七姑!
周雨墨搀着蓉娘重上崖顶,将她放在一旁,朱七姑就跟在她的身后,也不做阻拦。
将蓉娘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巨石旁,周雨墨向着朱七姑走去。
身后的蓉娘忽然大声道:“姓周的,谁要你扮好心?我不要你救,赶紧走!”
周雨墨不理不睬,蓉娘顿时急了,破口大骂:“我们自家的事情,用得着你插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家的事?周雨墨,赶紧滚!莫非你还对我家致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