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见道:“胡说?孤有胡说吗?陈师兄,三十年前孤尚为黄冠,还苦于无明师指点,无法结丹。有一天夜里,老师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随他修行?孤当然愿意了,孤怎么可能不愿意?那可是名震天下的邵大天师啊,谁会不愿意?”
他觉得很好笑,然后笑着问蓝道行几人:“你们会不愿意吗?有人会不愿意吗?”
几人都呆呆看着他,张着嘴,震惊而又迷茫的听他继续讲述。
“我听说外面很多人都很不屑,包括赵致然和他的师门,大家都说世上哪儿有什么儒修功法?儒修功法从何而来?我想陈师兄心里或许也持此念吧?那我今日便告诉你们,我朝天宫的儒修功法,这些你们眼中根本看不上眼的修行法门,正是邵大天师所传,你我老师所传!”
陈天师喝道:“不要称我师兄,也不要妄称什么老师!哪怕我老师传你一些修行法门,也不过是道法之一而已,你自己胡乱修行、胡乱琢磨出来的偏门功法,想套什么名头,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我老师何干?我老师指点过多少人修行,莫非每一个指点过的人,都能入我老师门下?笑话!”
朱先见笑指陈天师:“你不愿称我师弟也无所谓。陈天师,我一直觉得你特别虚伪,今天依旧如此。就拿皇帝来说,你其实才是皇帝的老师,可你偏偏不认,非要找游龙馆的水乡侯出面,帝师有什么不好,为何要遮遮掩掩藏于身后?再说秀庵一事,没有你的暗自授意和纵容,秀庵能建得起来?可你呢,非要装作不知!”
陈天师斥道:“一派胡言!”
朱先见又道:“你看,就是如此虚伪!好吧,以你陈天师的身份,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认账,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你我同门,又何必拒而不认?我是三十年前拜入老师门下的,老师说我身份特殊,拜师一事不可宣诸于世,连你都不可说,故此收我为记名弟子。这三十年来,我每年都要上栖霞山修行一个月,陈天师你想不到吧?”
“怎么可能?”陈天师眼皮一跳。
“为何不可能?你不是问月府皇极鼎和接天碧叶从哪儿来的么?正是老师给我护身之用!陈天师不信,大可去问老师,看看老师怎么回答你。”
陈天师不说话了,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