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堂已经好几年没有人料理,杂草丛生,藤蔓爬满了殿台楼阁,赵然进去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没法下脚了。
只见苏川药还在努力的打扫最外侧的一座庭院,刚刚收拾了一半。
赵然默默看了片刻,取出两张净水符和避尘符,将苏川药招到面前:“你已是羽士修为,但还未曾受箓,所以使不得符法。不过无妨,可以先教给你用法,你先记下来,等回了宗圣馆,这些都是要慢慢接触的。”
于是当场演示一番,将两张法符打了出去,不多时,苏川药辛苦打扫了一下午还没弄完的庭院,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苏川药已是修行中人,天分又高,自是耳聪目明,立刻就学会了罡步和手诀,将其牢记于心。学完之后,将赵然带到正房中,伸手就去脱赵然的道袍。
“弟子今夜给老师暖床。”
赵然一阵尴尬,制止道:“不要叫我老师,入了宗圣馆后拜在谁的门下都还没定。还有,贫道不需要暖床,你今后也不必再给任何人暖床,懂了么?”
想要提醒她“自爱”,又忍住了,这是苏川药过去近二十年养成的习惯,潜意识已经深深植根于心,和自爱、不自爱无关,没必要以重语相加,只能以时间慢慢洗刷。
发了两个飞符给东方礼和卫朝宗,这两位都回复今夜有点忙,请赵然见谅,说是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改天再说。
好吧,于是赵然在打坐中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夜晚。苏川药在他旁边的东侧厢房中,同样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夜晚。
第二天午时,赵然看见了朱先见、蓝道行和段朝用。
朱先见在真师堂门口等候传见,四顾之下,一眼就看到了和东方礼、卫朝宗站在一起的赵然,他忽然笑了,他这一笑,蓝道行和段朝用也注意到了赵然。
段朝用小声道:“殿下,姓赵的身边是苏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