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墨:“啊……不要啊……唔……”
赵然:“蹭一下……就一下……”
周雨墨:“别……等会……停……”
赵然:“小点声,别被人听见……”
周雨墨:“赵然……等一下!”忽然发力,将赵然推开。
赵然呆住了,和周雨墨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周雨墨连连喘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咬着嘴唇,下了决心:“离开华云山一年半,我以为能忘了你,可是今日一见,我才发现错了,忘不掉,真忘不掉。或许,我的功法……”
赵然捂脸:“这个时候你说什么功法……”
周雨墨拉开他捂脸的手:“你听我说完,我想,也许是了断得不够,还不彻底……既然如此,我们来一次彻底的了断,今晚我……一切依你,全都给你……明天之后,我证我的道,你走你的路!”
赵然目瞪口呆:“又打算拿我证道?”
周雨墨:“你为什么要说又?”
赵然:“……先不说这个,你不是要证道么?这次我欢迎之至!”
周雨墨:“这次?是什么意思?”
赵然不答,一把将她拽到身边,翻身压了上去:“来吧,我助你证道!”
一间禅房,一室春光。
此处省略三百字,好在赵然服用过玄甲龟精血炼制的药丸,已非当年吴下阿蒙,否则恐怕最多只能省略不到一百字。
一口气说到这里,周雨墨顿了顿,无奈着苦笑:“我想要忘了你,可你的影子总在我身边围着转来转去……我也想过,或许是我前世欠你的,所以要现世还给你,所以我去藏经阁为你摘写阵法道书,央求师父为你炼制阵盘,为你编写灵药草目……”
赵然恍然,不由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还奇怪呢,堂堂修仙馆阁,什么时候对我这样的俗世中人那么关照了,还有诸蒙,我还以为那本《芝兰灵药谱》是他找给我的,原来也是经你之手。更新最快”
周雨墨道:“他一个刚入门的小道,哪里有资格把经书传给外人……”
“多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事……”
“我原本想着,做了这些以后,或许可以了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发现做了那么多也没用,做的越多,想的就越多。我有一次很生气,问诸蒙,为什么他每次来找我都要说一大堆你的事情,还记得他当时很激动,大声问我说,我不提赵致然的事你会见我吗?除了他,你对别的事情感过兴趣么!呵呵……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见他了……”
赵然听着,感动不已,道:“既然没有用,又躲什么呢?你学的功法为何非得让你忘记我?”
周雨墨摇头:“你知道我们问情谷的功法传承吗。”
赵然惭愧:“唔,这却不知。”
周雨墨道:“问情谷的女弟子,修行的是五情决,以五行为本,因人相习,以斩断情缘,证太上忘情之道。”
“太上忘情……呵呵……”赵然无语了。
周雨墨道:“师父传我的,是太上冰离决,从修行起始,便要一桩桩斩断过去,修为越深,情孽越重,牵扯的因果就越重,就越难斩去。我在破境黄冠时就差点没能守住道心。所以师父说,你是我的情障。”
“……情障……”赵然真是无语到家了。
周雨墨道:“破境之后,我听说你要入华云馆,就连忙躲了出去。在外面这一年半里,虽然四处飘零,但在修行上确实顺利了很多,因为听不到你的消息了,我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将你忘了。可这次和宋师姐来夏国,你的消息又出现了。”
赵然挠了挠头:“我这一年都在夏国,自问还算低调,没折腾什么事啊,也没捅什么篓子…”
周雨墨白了他一眼,语气有点不太高兴:“你是不是写了首诗?”
赵然:“啊?”
周雨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识得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赵然尴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