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一说。高衙内和野利怀德都吐了口气,高衙内笑道:“没想到还被我说中了。”
野利怀德道:“这小子。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三人凑头商议一番,高衙内和野利怀德都答允回去以后想办法让自家老头子出面,一个开封府尹和一个枢密副使凑在一起,从飞龙院中调个军官去外地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重新回来入座,赵然向骨勒卜浑点了点头,骨勒当即大喜。接下来将战马卖给野利怀德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不过野利怀德有难处,想让赵然帮着想想办法,那就是他已经知会了许多贵人参加后天拍卖会,如果马没了,到时候怎么和人交待?
这个难题赵然交给了梁兴夏。一是给他出头露脸的机会,二是也想看看他的能耐。
梁兴夏眼都没眨,立刻就想到了至少三种办法。他先问骨勒卜浑,这匹马的数目有没有告诉过别人,骨勒说当时邀请别人的时候,说是一千五百匹,后来才陆陆续续增加到两千六百匹。
梁兴夏说那就好办了,登台拍卖时只卖一千五百匹,然后分作三批拍卖,每批五百匹,每一批拍卖时,除了银子外,同时指定需要上等铁锭、食盐、绸缎这三种实物抵充银价。这三种东西但凡是上等的,都只有大明才有,一般的夏国商人匆忙间根本备不出来,足以将绝大部分人挡在门外。
至于上等铁锭、食盐和绸缎么,成记商铺刚刚从大明贩来了一批,拿出来借给野利怀德就是了,无非过个手的事情,很简单。
野利怀德一拍手,赞道:“就这么办!干脆也别借了,直接卖给我,价格成记商铺说了算,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姓野利!”
晚间时分,金波会所内宾客盈门,尤其是酒楼那边,当真是高朋满座,莺歌笑语。
赵然做东,将高衙内、野利怀德、骨勒卜浑留了下来,让梁兴夏作陪,在酒楼中设宴饮酒。酒楼中一共有十二个包间,但赵然专门给自己多留了一个,名曰‘唯爱僻’,平时是不启用的,也算是方便自己用来应急。
翠娘扭着灵动的腰肢过来相迎,又招呼了几个最好的女妓过来陪酒唱曲,屋中一片欢颜。席间,几人还结伴去了枢密司李承制的酒桌上敬了一轮酒,喝得不亦乐乎。
回到自己包房内,野利怀德问高衙内:“大郎在教练使上坐了多久了?”
高衙内叹了口气:“快有三年了,禁军最近也没有出过边关,找不到立功的机会。”
野利怀德道:“我家大人说了,高伯父若是有了空暇,不妨到家里叙叙。我娘也很久没见到高家婶子了,很是想念。”
高衙内顿时眼前一亮。
当夜,赵然向青城山混元顶发出了来到夏国后的第一张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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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怀德声称“再玩一局”,结果却是连玩三局,而且全都输了。
赵然和高衙内也没有阻止他,在一旁微笑观战,每一局的赌注里,金波会所都要抽水五厘,轻轻松松赚钱的事情干嘛要去阻止呢?
不过野利怀德很有自知之明,连输之后忽然间收手了,据他自称,是因为今日带来的钱已经输出去了一半,所以不能再玩了,约好了骨勒卜浑明日继续。
赵然暗自惊讶,心想这小子定力不错,居然严格按照止盈止损规则操作,真是个人物,否则一般贵族子弟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收手?有时候为了争一口气,把带来的银子输光是家常便饭的事,很多人甚至会向庄家赊账下注。
别看野利怀德和骨勒卜浑在玩“木射”时斗得脸红脖子粗,可下来以后却跟没事人似得,说说笑笑并肩来到赵然三人跟前。
高衙内笑问:“野利,听说你最近来金波会所很勤啊,怎么?你家大人不管你了?”
野利怀德呵呵道:“这几天枢密司连日议事,我家老头子半夜都难得回府一趟,哪里有闲心管我的事。”
高衙内“哦”了一声:“有大仗要打?”又转头向骨勒卜浑道:“我要是你,就从飞龙院调出来,那里头尊贵是尊贵了,可整日介养尊处优,连场厮杀都没有机会参逢,怎么立功?其实别说你。我都想从翊卫司调去边军了。”
骨勒卜浑笑而不语,看了看野利怀德,问:“你说还是我说?”
野利怀德拉着高衙内和赵然道:“走,找个安静地方。”
几个人一起往外走,梁兴夏在原地踌躇几步,不知该不该跟着去。这群人里头。就属他如今最是落魄,身份不同,自然是凑不进去的。于是道:“我去院子里看看生意。”
赵然问野利怀德:“什么事情?买卖?”
野利怀德点了点头,赵然道:“让老梁一起吧,他这两年都在跑买卖营生,情况熟悉。”
野利怀德“唔”了一声:“老梁也一起,帮忙出个主意。”
梁兴夏连忙“哎”了一声,加快脚步跟在后面,内心对赵然满是感激。
几个人联袂到了赵然居住和办事的跨院。梁兴夏将仆役赶走,亲自端茶倒水,干起了伺候人的活计。
赵然也没跟梁兴夏客套,任他张罗,自己招呼着几人落座,问:“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