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权贵富商,不少人也见过乌参丸、固元丹、和合散等灵药,但大多数都是佛门中传出来或者皇家赏赐的,真正的道门灵丹很少现于夏国。本来灵丹就罕见,更何况来自大明,众人看着这粒养心丸,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梁兴夏道:“还请诸位回座……养心丸功效卓著,可治百病、更可延年益寿,其中妙处,也不须我多言。这粒养心丸现在起拍,底价一两银子!算是金波会所今日开业送与诸位的见面礼,有拍得此物者,今夜将由花魁茹三娘亲自服侍用药!现在开始举牌……”
“一百两!”
“二百两!”
“三百两!”
“四百两!”
……
台下的竞价开始疯狂攀升,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中,高衙内忍不住将身子侧向赵然:“成老弟,此物是你成记商铺拿出来的吧?成老弟当真是大手笔!”
赵然叹道:“头一炮总是要打响的,为此我成记商铺也算是豁出去了。”
见高衙内咬着牙想说什么,于是微微一笑:“衙内莫急,此来夏国,我一共带了两粒养心丸,剩下的一粒请衙内带回去,算是我这做小辈的敬献高伯父的心意。”
高衙内呼吸一滞,盯着赵然瞪视良久,忽然在赵然肩头砸了一拳:“好朋友!”
转过头来,只见台下竞价仍未结束
“一千两!”
“一千一百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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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是夏国开天辟地头一遭,虽然赵然已经明确介绍了规则,但在场的权贵富商们还是以观望的态度盯着拍卖台,眼中满是好奇。
这个场面也是赵然早就预料到的,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头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为了把稳,这头一个吃螃蟹的通常要安排熟人,说好听了叫做“暖场”,说难听点叫做“托”也未尝不可。
现在李存启扮演的就是这么一个角色。不过说他是托也倒非绝对,他今日是真要出售自己的商货,这些商货他押在手上已经三个多月,始终找不到销路无他,数量太大。李存启在兴庆有一个皮货铺子,但零零碎碎卖了那么久,这批皮货才出了不到一成,积压了大量的银子,让他十分苦恼。
梁兴夏和他相熟,知道他的情况,赵然提出找一个“托”的时候,立时就想起了此人。李存启听说有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肯放过,当即屁颠屁颠就来了。
“诸位,三个月前,鄙人去甘州走了一趟,购入一千张甘羊的毛皮。诸位都是生意人,知道甘羊毛皮的好处,鄙人就不多说了。只是数量太大,一时间不得脱手,鄙人近日又有急用银子之处,故此宁愿亏着本钱出手。皮货就在诸位东侧厢房中陈放,想必有人已经验看过了……”
介绍完自己的皮货,李存启向梁兴夏点头示意。
梁兴夏扮演的自然是拍卖师的角色,他站在一张半人高的小桌子后面,举起一柄小铁锤。向桌上的铜盘砸了上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梁兴夏高声道:“李记商铺一千张甘州羊皮,经金波拍卖行验看,保存完好,皮质极佳。均为上品。如有残次,金波拍卖行保证全额退赔。市价每张甘州羊皮一两三钱银,今日一次性拍卖,底价三百两!每次加价五十两!想要拍下这批羊皮者,举起刚才发给你们的小牌子示意便可。”
梁兴夏喊完话,台下顿时“嗡嗡”一片。在座人等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这个价格相当于不到市价的三成,可以说是非常便宜了,只不过要求一次吃进,数量有点大,但就算如此。也是很罕有的价格。
在座的人中有一小半都是富商巨贾,当即砰然心动。剩下的权贵们各自家中也都有些营生,多少懂一些行情,忍不住也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只不过这是头一遭参与拍卖,许多人都强忍着冲动,四处观望打量,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见台下光是议论却无人响应,李存启有些着急。他看了看梁兴夏,梁兴夏示意他稍安勿躁。金波拍卖行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让第一批拍卖品流拍?
座中有人终于举牌。此人姓高,也是兴庆府一处商铺的东家,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高衙内的远房堂兄。
梁兴夏立刻高喊:“北衙街高记商铺高东家举牌,三百两银子!还有人加价吗?六百两银子就能买到一千张甘羊皮,诸位还有没有人加价?金波拍卖行已经验过皮货。都是上品,如有残次。保证全额退赔!”
梁兴夏的再次保证,为这批羊皮加了沉重的砝码。当即有人忍不住试着举牌只要在八百两以下购入,就绝对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