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明显觉得被一头洪荒猛兽盯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方志心里生出忌惮,悄然运转元力,随时准备展翼离开此地。
剑修几乎都是疯子,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万一就地暴走,方志可不认为能够挡下他几剑。
白无月放肆大笑,他火热地眼神盯着方志道:“你身上的‘怨剑印’是我的了,若是把你宰了,得到这怨剑印,我的剑心将更加凝练,修为必然踏入地元境,甚至极有可能也达到引剑魂的地步,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
“宋轲,此人是我的猎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他的,你最好还是不要招揽他。”白无月一转头,那苍白如纸的面庞浮现霜色,冷冰冰地字语蕴含着滔天地寒意。
纵算是狂妄自大的宋轲,神情都收敛了许多。
就在此时地时候,巷口传来了一阵的打斗声,那镇守在巷口的宋家众多甲卫们,被一队铁骑踏平,鲜血流淌在地上,只留下了数具尸体。
一道道身影疾风如雷地朝着方志前来。
转眼之间,彭麟便出现在了方志地身前,他手上的长剑上还沾染着缕缕鲜血,面色上有着浓浓地煞气,待他看到方志手脚完好,没有受伤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上前对着方志耳语道:“宋家暗中奇袭了护卫你的甲卫,是我护卫不周,抱歉。”
“没事,这次是被里应外合了。”方志见到彭麟来了,知道他已安全,连赤霄鹰翼都不用展露,当即冷漠地扫了一眼那不远处的车夫。
随口一句的提醒,彭麟立刻明会了意思,他看到方志的车夫,这会儿站在宋家那边,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面色阴寒,当着宋轲等人的面,抬手斩出一道剑光,车夫连反应都未能来得及,当场身首异处,头颅被飞剑割掉,脖颈地鲜血起一丈多高。
“咚!咚……”
车夫的无头身体就此重重落地,随后脑袋闷声地砸在了地面上。
彭麟一剑斩了车夫后,犀利杀机地目光,扫向宋轲,声音阴寒道:“宋少族,你们宋家最好遵守规矩,如果我们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公会绝不会就此罢休。”
“你说的我都有些害怕了。”宋轲讥笑回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但他熟视无睹。
“是啊,彭统领的威风,当真是吓人。”宋轲的妹妹,宋笑笑这会也附言讽刺。
彭麟眼神冰寒,不在接话,吩咐手下去牵引马车,随后他主动上前,拉开车帘,示意方志先行离去。
正当方志抬步登车地时候,始终紧盯着方志的白无月,寒声贪婪道:“你可得好好活着,你的命,你身上的剑印,是属于我的!”
“随时等你来取,只要你有那份实力,不过小心自己把命丢在我这。”方志冷冷地回应了一句,当即登上了马车。
甲卫牵马向胡同外走去,彭麟率领着一干手下围绕在马车地身旁,向后安稳退去。
宋家等人目送马车和彭麟离去。
待方志的马车走出了胡同向家宅归去后。
宋轲那还在轻笑的面庞,这会阴寒无比,厌恶地扫了一眼不远处那身首异处,满地鲜血的车夫,对着手下冷冷地吩咐道:“把这栋府邸对外挂售吧,一个贱民死在我宅邸门口,当真是晦气!”
“是。”身后地甲卫躬身应道。
“你真要杀他?”宋轲吩咐完后,看向白无月,出言问道。
白无月冷漠地扫了一眼宋轲,冷冷地道:“与你何干,我只需帮你宋家取得胜利就好,余下的事情,是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话音落下,白无月脚尖一踩青石阶梯,跃到了另一条街道上,就此消失。
这等回呛之语,让宋轲面色铁寒,但深知此次武符大比白无月必不可少后,也只能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忍了下来,仅能眼神中迸发着滚滚杀意。
宋笑笑见到长兄这幅样子,当即亲昵地上前挽住宋轲地胳膊,柔声道:“哥哥莫要生气,这白无月就是客卿,我宋家的一条狗,待用完了之后,是死是活还不是由咱们宋家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