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车停靠在了一座青石宅院前。
宅院门口这会站着许多人,其中以两名青年和一名少女为首,他们的身后站着数名一身彪悍莽气的大汉。
宅院大门的上方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宋家”两字。
为首的青年身穿金纹边锦袍,手拿白羽折扇,脸上总是挂着让人觉得很阴险地笑容,他见到马车到来,当即一收折扇,抱拳阴笑道:“在下宋家少族长,宋轲,还请林符师下来一叙。”
宋轲旁边站着的另一名青年,面色纸白,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身穿灰色麻袍,长发披肩,显得放荡不羁、逍遥自在,吸引人眼球地是,这少年背负一柄巨大的墨石重剑。
若初次见到,你会下意识地诞生出墨石重剑会把这青年压垮的错觉。
从方志地马车到达此地的一刻起,这虚弱青年的目光就时不时掠过精芒,不停地在马车上端瞧,仿佛有种东西引来了他的注意力。
方志坐在马车上,叹了一口气,看来眼前宋家的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身后符师公会的甲卫,多半是被宋家的人截拦住了,他们赶到这里,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得想办法拖延下去,实在不行,就只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了。
一念至此,方志面上换上一副飒然地模样,拉开马车门,轻跳而下,目光在宋轲等人身上掠过,神色轻松,正当他开口地时候,却从宋轲的身后看到了一道熟悉地身影。
这熟悉的身影居然是上次在宋家城门刁难方志地甲卫。
看到这甲卫,仿佛面色的轻松之意,逐渐收敛。
宋轲察觉到异常,见方志在看他的族弟宋玮,当即诧异地笑问道:“林符师,难不成和我族弟是朋友?”
“朋友?”方志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见到这扫兴地苍蝇,连演戏地兴趣都没有了。
宋轲见此微皱眉头,冷目望向他的族弟宋玮道:“怎么回事。”
宋玮这会亲眼见到最近扬名在柏洲城内的青年俊秀,竟然是被自己刁难的那名一星符师后,一时间心里就咯噔一声,听到族兄地质问,他只好硬着头皮,把那日和方志之间地恩怨讲了出来。
待讲完之后,宋玮脸色早已苍白如纸,额头更是一片虚汗,原因无他,宋玮发现他的族兄宋轲,此时一张脸黑的宛如一颗黑碳,眼中更是有着浓浓的寒意。
他太清楚宋轲的脾气了,每次宋轲非常生气地时候,才会表现出这幅模样。
宋玮的心一时间沉入了谷底,他深知宋轲设了这么一个大局把方志“请”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他这一刻反而像个搅局人。
就在这会儿地时候,方志冷漠地扫向宋轲,道:“宋少族把我裹挟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符师公会的二星符师,你贸然地将我掠到此地,不怕引来符师公会地愤怒吗?”
“符师公会地时候,待会在说。”宋轲摆摆手,示意方志稍等一下,对着身后地侍卫吩咐道:“把宋玮的两条腿给我打断。”
短短地一段话,冷漠地不具备地一丝感情。
宋玮那惨如白纸的面庞一刹那间浮现了恐惧。
不待他反应过来,后面地甲卫,二话不说上去擒住宋玮,那地元境的侍卫,一记扫堂腿,宋玮的两条腿就像是一根脆竹竿似的,应声而断,他的双腿呈诡异地弯曲角度,这地元境甲卫还很细心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宋玮的嘴巴,免得他发出聒噪之音,引来大家不悦。
双腿被打断地宋玮痛的近乎窒息,面庞扭曲,眼睛凸裂,纵算被捂住了嘴巴,也发出了闷哼地叫声。
“有些聒噪了,打昏,拖走。”宋轲听到这声音,不悦地朝着甲卫说道。
下一刻,甲卫利落地执行宋轲的命令。
宋玮就这么被打断了双腿,被那地元境甲卫一手拖走。
饶是见惯大世面地方志,看向宋轲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少许的忌惮。
这家伙还真是心狠手辣。
“林符师,我之所以‘请’你过来,目的仅有三个,第一,背叛符师公会效忠我宋家,符师公会给你地元天池地好处许诺,我宋家一样能给你。第二,背叛符师公会,与我宋家决斗地时候,故意输给我们,使我们宋家战胜符师公会,重回柏洲城符道大族位置,好处依旧不会少了你的。”
“第三,你选择继续效忠符师公会,但你的下场应该会很惨。”
宋轲简单直白,脸上又挂起了那阴冷地笑容,宛如帝王,居高临下地对着方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