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他前面的两名青年男女,此时正在兴致勃勃地议论聊天。
“马勇,放心啦。你入一星符师都三年了,这第三次的考核你一定能过的,所谓事不过三嘛。”一名身穿粉白曲裾扎着丸子头的女子安慰着身旁年龄偏大的白袍青年。
身穿白袍的马勇,无奈地苦笑着,不自信道:“借凌师妹吉言!我也希望此次能够通过,毕竟周荣师弟先我一步踏入了二星符师内,我不太想差他太多。”
“你跟他比什么啊,周荣就是个妖孽,跟他比就没意思了,以你的资质,三十岁之前定然能够踏入二星符师内,说不定这次你就过了呢。”凌小贝露出一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凌师妹别闹了,符师公会里,谁不知道你十七岁接触符道,十九岁成为一星符师,二十岁出头就纹画制作出了二品元符,要不是你潜心闭关一年,恐怕你比周师弟还要先一步踏入到二星符师内,跟你比的话,我更有压力!”
马勇哭笑不得,言语中有种说不出地苦涩。
这都是什么人啊。
凌小贝对此只是大大咧咧地笑回道:“这不是看你愁眉不展,特地安慰安慰你吗。”
“只希望这次能够在和符道大比上晋升为二星符师和你们一起为公会出一份力。”马勇说道这里,十分惆怅,一副愁苦的模样。
站在后面地方志,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众人排队报名,很快前面的凌小贝和马勇都缴纳了考试的费用。
前面的一群人又列成了一队,就在方志他们旁边。
二星符师考核最少需要十五人。
轮到方志以后,柜台处满头银发的老者,拿着毛笔,头也不抬地问道:“出示一星符师玉牌,叫什么,年龄。”
方志熟练地递上攥在手里玉牌,不动声色地出言道:“林小七,十七岁。”
“嗯?”柜台登记的银发老者,抬起头,眼角的皱纹拧巴在了一起,他细细打量方志,看到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清秀稚嫩后,提醒道:“二星符师考核是极其困难的,而且一次考核需要缴纳三万元圣丹。”
银发老者是委婉的提醒方志,符师考核不是闹着玩的,少年你最好想清楚了。
在旁边排队的十几人,此时也都听到了方志地话。
一时间,大家诧异地目光都看向了方志,神色间都有着惊色。
十七岁的一星符师?
而且还打算进行二星符师的晋考?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是鲜少能够遇见的。
众人要说心里不泛起涟漪那是假的。
位于最前面的银发老者以及一干中年人,都是满面苦涩和无奈。
这些人看向方志的眼神,既有着浓浓的妒忌也有着不加掩饰的羡慕。
凌小贝和马勇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凌小贝撅着小嘴,道:“这家伙是那冒出来的?十七岁的一星符师,在柏洲城内还是很罕见的。”
“不太清楚,多半不是柏洲城人。但此子十七岁就贸然前来考核二星符师,似乎有些莽撞了。应该在沉寂一段时日的,贸然考核,一旦未能成功,符道受挫,很容易动摇本心。”
马勇看到方志地稚嫩模样,不由出言点评道。
“年轻人吗,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风光一时无俩,吃点亏就知道有些东西是难以速成的。”
“兄台所言颇对,这小辈多半是有点急功近利了。”
那些怀着妒忌之心的中年人们,此时都跳出来一番点评。
听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不像是心怀好意,反倒像是摆弄资历。
与此同时,站在柜台处的方志,已经缴纳了三万元圣丹的费用。
负责登记的银发老者,只好无奈的叹息摇头,将元圣丹收入了囊中,并且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发的不懂事了。罢了,受些挫折,承受点打击,又不会有什么坏事。”
“前辈为什么一定就认为,我会在二星符师的晋升之路上受到挫折呢?难道我就不能,乘风顺势而起?”
方志心里早就有点不爽,见这老头还在罗嗦,不由转过身子,对着那银发老者冷冷地说道。
“呵呵,小辈倒是猖狂,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都都不悦了。”银发老者,不屑一笑一笑。
随后银发老者摆弄出长者地架势,出言斥道:“你以为二星符师是大白菜吗?老夫入符道二十余年,方才踏入二星符师,符道的门槛,岂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轻而易举的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