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议天子和皇后,加在一起,要人的命都已经足够。他没下杀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再妄想别的,那便是过分了。
河东王妃告退之后,元茂持着棋子,对着面前的棋局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日后遇上这种人,与其和她虚与委蛇,倒不如开门见山。若是她真得心虚,也说不出话了。”
“这么不给人颜面呀?”白悦悦笑问。
“你是皇后,他是臣,你是君。若是他为人端重,那么就给他颜面。若是轻佻放肆,那么也不必客气。可以偶尔体谅臣下,但是事事以臣下为重,那大可不必。”
他靠在凭几上,手放下一颗棋子,“阿悦别急着对朕围追堵截,也要记得谋划后路。”
他点了点棋枰,“哪有你这样的,只顾着对朕围追堵截,就是不让朕如愿,可你自己也没赢。”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围堵他,也没半点给自己留后路。
他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你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白悦悦撑着脸笑,“反正只要不让陛下赢,不就行了么?”
“大胆。”元茂故意板起脸。
白悦悦两手撑在脸上,突然嘴唇嘟起来,对他做了一个亲吻的样子。
这举动在宫中再轻佻放荡不过,她做的坦坦荡荡。
元茂把面前的棋枰推到一边,将她拉过来。
“不是吧。”白悦悦毫不客气的调笑,“陛下喜欢这个?”
她点了点唇。
“是,朕很喜欢。”
他知道在她跟前装模作样遮掩自己,只会把他自己陷入到不利的境地,干净利落承认倒是上策。
元茂倒是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干净利落承认自己的喜好,前生他装模作样到骨子里,做什么事都恨不得表露出圣君的姿态。偏偏在她身上摔了个天大的跟头。
“朕不仅仅喜欢这里,朕还喜欢别处。”
他扣住她的腰身,手掌在后腰处轻轻摩挲,掌心滚烫。她腰身纤细,被他来回这么一摩挲,就痒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陛下,陛下,真的别碰了。”
柔软的躯体来回滚动,如同在他身上杀人放火,还不带半点消停。元茂口中焦渴,如同沙漠行走的旅人渴求一眼清泉。
白悦悦戳到个滚烫东西,原本的玩闹一下停下来。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偏偏这个时候,其他宫人黄门早在他们玩闹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推到外面去了。于是殿内除了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别人。
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滚到她的脸上也是滚烫的。白悦悦下意识身体弹跳,就要逃开。然而元茂比她更快,他像是蛰伏已久的兽类,在察觉她逃开的意识,立即翻身过来将她所有的抵抗全都压了下去。
元茂哪怕穿着层叠的广袖长袍,看上去也是清瘦。压上来她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沉沉的重量。
哪怕再清瘦,也只是看上去,这下面还真是高人不可貌相。
她急着想要脱身,但是越是着急,就越是脱身不了。元茂垂首下来,嘴唇落到她的唇上。
白悦悦着急起身,整个脑袋都往上一磕,对着他落下来的嘴,牙隔着肉都撞得发麻。
两人眼对上,嘴唇贴着,一时间两两相望,颇有些滑稽。
这还亲的下去么?
白悦悦最初的慌乱过后,满脑子的都是这个。
她眨眼,手臂抬起来,放在他脖子上。
“来吧。”
她嘴唇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两人双目相对,最终元茂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起身,微微拉开了些许距离,他闷闷的笑。
“笑什么!”白悦悦不满道,她凑过去,“我很认真的。”
反正早晚都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不如干脆点。
她说着,勾住他脖颈的手紧了些。元茂抱住她的腰,低头下来,明知故问,“认真什么?”
眼前的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突然用劲,凑到他的耳边道,“吃你呀”
这回事,放不开的时候畏手畏脚,放开的时候那就谁也挡不住。
她说着学着他上回的模样,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那力道也不大,元茂只觉得耳郭传来牙齿啃噬的触感,倒吸冷气。他一手撑在她身旁,才没整个人在刺激下倒在她身上。
“这样是不是很对?”她对自己学有所成非常得意。
元茂眼里深浓欲滴,她在他浓郁的目光里终于嗅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危险。
元茂垂首下去,触碰她的唇。轻柔的安抚。她被这温柔所迷惑,松开了防备。才松开唇齿的下刻,他便趁机而入,疯狂的攻城略池。
濡湿的触感挥之不去,又纠缠不清。
她晕头转向里干脆一股脑的全都接受。甚至试图和他一块在里头寻找乐趣。
“你碰朕哪里?”过了许久,元宏嘶哑问她。
她看着顺着他广袖一路摸索到袖内的手,一下拿出来。
“小气。”她嘟囔。
方才的手感不错,紧实滚烫。
“要不继续?”她又问。
白悦悦恶作剧的往下碰了碰下方才自己不小心触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