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晃眼便到了晚自习时间了,廖海自然是没有查到费思琪的去向,因此也被郝峰骂了个狗血淋头,郝峰每个月给廖海的生活费,这个月也给扣除了。
“妈的,怎么就没人知道呢?”郝峰很是郁闷,不就是转走了么,怎么都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这下可怎么办,要是刘航问起可怎么答复。
“海子,叫你查的那个高人有消息没?”郝峰踹了还在旁边揉脑袋的廖海一脚。
“哎哟!”廖海还在揉着刚刚被郝峰拍疼的后脑勺,这下又是被郝峰狠狠的踹了一脚,“峰哥,没,没消息。”
“赶紧去查,他妈的,老子也要学功夫,要是也有那两个家伙那么厉害,老子也不用怕了。”郝峰抬起腿又想踹廖海一脚。
“呃,峰哥,我这就去,这就去!”廖海赶紧连滚带爬的窜出了教室。
“妈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早不干了。”跑出教室的廖海摸着被踹疼的屁股,嘴里愤愤的骂道。
“这到哪里去找高人呢?”骂归骂,事还得干,自己这个月出去上网吧加上偶尔偷腥,钱都用光了,要是不去把这事办好,这个月可能真要吃灰了,廖海一边往学校外走一边在为找人而烦恼。
“有了!哎哟!”廖海正想着,突然一拍脑袋,但这一拍正好拍到了被郝峰拍疼了的地方,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妈的,下手真狠!算你狠,老子不坑你一把就亏大发了。”廖海想想自己帮郝峰做事还要被经常打,这次的生活费也被扣掉,越想越来气,顿时在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怎么?又被打啦?”宜东县城某条巷子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蜷缩在一堵破墙下,用低沉而缓慢的苍老声音问道。
这是一条很破旧的巷子,地上遍地垃圾,一阵风刮过,地上的碎屑在昏暗的路灯下随风飘舞。
借着微弱的路灯,能勉强看清刚才说话老头的模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裹着泥土都已经成了块状,满脸的皱纹,要很仔细才能看的见细长的眼睛。
他左手杵着一根被摸得光亮的木棍,右手则端着一个有些发黑,缺了一个大口的瓷碗。一个碗、一根棍,加上一个放衣服的破旧布包,可能就是他现有的全部家当。
“呃,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帮帮我,这次你要是帮我这个忙,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廖海摸了摸后脑勺,上前躬身道。
“你想通了?”老头动了动眉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廖海一眼。
“想通了,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个忙。”廖海听到老头问话,连忙答道。
“叫你做我的徒弟又不亏待你,要多大的机缘才能看得上你,你还要老头我答应你的条件。”老头缓缓将眼睛闭上。
“呃。”廖海一时无语。
廖海清楚地记得,这个老头是一个月前认识的。
那天深夜,自己从网吧出来,身上的钱全部用光了,肚子又饿得厉害,实在没办法,想去抢些路边摊的东西来吃,但又没那个胆。去讨吧,又拉不下面子,于是来到这条几乎没人、但摆满了装好剩饭菜的废旧油桶的巷子里。
这些废油桶里的剩饭菜都是旁边饭店处理的垃圾,廖海经常在附近上网,很清楚这边的情况,便想来找找看有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