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解除后,迦楼罗原本的法则境界得以释放,我却承受天道的反噬,留下严重的大道伤……”
白无伤的面色,一变再变。
整个人的情绪骤然紧绷,努力索取记忆中的片段,恍如隔世。
“叽咕!叽咕!”
远处,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兔子,踩着一串月牙脚印,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
它一股脑撞进白无伤的怀里,撞得他龇牙咧嘴,肋骨隐隐作痛。
“主人主人!你终于醒过来了!”
小兔子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脑袋拱啊拱,粉嫩的兔耳朵来回摩擦,恨不得黏在一块,再也不要分开。
“我没事……冷静一点……”
白无伤习惯性地伸出手掌,去抚摸小兔子脖颈处的毛发,还是熟悉的手感,熟悉的温度。
“哎哟,圣子啊,你终于醒了啊!”
一头巴掌大小的老鼠,尖嘴猴腮,跟在小兔子屁股后头,一起过来。
不过它没有撞进白无伤怀里,而是停顿在十米开外,双腿直立,作揖般站起:
“这一觉睡了十二年,你看起来还是这么虚弱,可想而知,你当年付出的代价、承受的折磨,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你是……”白无伤侧目,冥冥之中有荒谬的错觉,不太确定问道:“鼠童?”
“圣子,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你不要怀疑,你要大胆地相信!”
无面鼠大王挺着小肚腩,打了一个饱嗝,唉声叹气道:
“虽然吧,一想到我那几百个老婆,几万个鼠子鼠孙,我就有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但这十二年来,每天被小兔子胖揍,哦……对不起,是我不严谨了,应该叫‘教育’、‘培训’……”
巴掌大的小老鼠,瞧着小兔子望来的杀鼠目光,缩了缩脖子,马上换了一种说法:
“我……悟了!”
“苟且偷生,虽然一直偷一直爽,但早晚有一天,我们无法逃避危险,会迎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