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早料到她会这样问,随从手中变出一块玉牒:“这是子满降生时的玉牒,上面写着他出生的具体时辰。水族定有他出生时相关事宜的记载,两下一对可知。”
子潼当即接过玉牒:“我亲自去同子澈说,让他将记档找来。”说着,便去了。
凤羽拍着手在殿中闲逛,左看看右瞧瞧,信口道:“许久不来,这里都变了样子。比先前宽敞了不少,也华丽了许多。”
风寻早在方才入海时便已注意到,潮音阁旁边的几间配殿原是破旧不堪,如今却已收拾出来,装饰一新。看来子潼两月来的经营加上之前为子满解围一事的加持,如今她在家中的地位已颇不同。
凤羽倒在他身边的地榻上,舒口气道:“看来我们在这多住些时日,也有的是地方了。”
风寻笑笑:“我以为你不喜欢在此久留。”
“谁说的?”凤羽撇撇嘴,瞪着他说:“子潼如此能干,又温柔貌美,还这样喜欢你,你一定很得意吧!”
风寻只觉得她微微愠怒时分外动人,真有一泓秋水照人寒的韵致,浅笑道:“自然不如你得意,云微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世间少见。”
凤羽讨个没趣儿,哼了一声,道:“顾左右而言他!”
风寻拉她过来拥着,让她躺在自己膝头,俯身浅浅地啄她。由额头吻到眼角,由泪痣吻到鼻端,由唇珠吻到下巴,最后舔了舔她的唇角,埋进了她的颈弯与发丝里。
“你知道碎挼花为何如此脆弱吗?”他轻轻问。
“为什么?”凤羽歪歪脑袋。
“因为它至纯至灵,一沾浊尘便化了。”风寻在她耳边呢喃,“但它并未消失,它从不消失。它还在你的手边,在你的身周,在空气里飘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