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单纯的过去,还有分手时候的痛彻心扉,苏沐浅的心下意识的痛着,却还是咬紧了牙关,逼迫自己不去按接听键。
从下决心替嫁的那一刻,她和莫斯宇,就应该结束了啊,通讯录里保留了这么久,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苏沐浅就这样沉默的看着,直到铃声响起了第五轮,终于彻底消沉下去,恢复了平静。
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删除键,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权奕琛正在电脑前忙碌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按键,电脑瞬间切入到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装摄像头单纯只为了安全而已,只是这几天一直忙碌着,他忘了苏沐浅要住进来,也把摄像头这事儿给忘了.
看着这清晰无比的画面,白皙的皮肤,玲珑的曲线,还有山丘上颤动的水珠,权奕琛喉咙干涩,目光僵直,有过半秒的犹豫,视线终究还是没有挪开分毫。
都已经是他老婆了,他给了她属于三少奶奶的荣光,也不需要她履行夫妻义务,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吧?
权奕琛目光渐渐幽暗,淅沥沥的水声里,他视线一寸寸掠过那热气氤氲里的她,他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翻山越岭,眸色渐渐深沉。
五年了,她长大了,当初的小女孩,长成了如今成人的模样。
当初她为了不嫁给他,狠心毁了一切抛下一切走了,五年过去,辗转轮回,她终究还是成了他的妻子。
可是,他们之间却隔绝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权奕琛红着脸想要关掉屏幕,却恍惚着找不到开关,时间的拖延令他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她。
“啊――”情不自禁嘶吼一声,权奕琛脸色热得可怕,啪的合上了屏幕,深吸了一口气,背转身扎进了浴室里。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躁动的情绪才暂时的压制下去。
背靠着冰凉的墙面,他渐渐的平稳了呼吸。
以婚姻的名义娶了苏沐浅,是想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可现在,他怎么觉得受苦受难的却是他自己呢?
这个小女人,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
如果不知情,为何无时无刻都在撩她?
如果知情,像她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哪里又在意什么贞洁?怎么就不敢主动一点?
将自己铺开在硬邦邦的塌上,权奕琛更是感慨。
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光明正大拥有她也未尝不可,放弃了柔软的大床来睡书房,这又是为哪般呢?
越想睡着脑子里越是清醒,冷水能压制他的燥热,却压不住最直观的冲击,心底的渴望不住的往小腹处窜,敲键盘的时候,键盘是她,看书的时候,书里也是她,喝茶的时候,茶杯里还是她,躺在榻上的时候,身边却仿佛还是她。
心痒难耐,权奕琛终于忍不住,拉开门便跑了出去。
入夜的权家花园,月光下,权奕琛随意的坐在草地上,白狼惬意的依赖在他的怀里。
“初初,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住我隔壁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是很想勾搭我吗?”
“喵呜。”
“初初,你说她是不是猜到过去的事了?但又故意装傻想蒙骗过去?”
“喵呜。”
“我以为我真的能做到不去理会她,可是为什么?虐待了她,心疼的是我?她难过了,伤心的又是我?她什么都没做,悸动的却还是我呢?”
“怪我,怪我不争气,报不了杀母之仇,忘不了她!”
在这片无人敢入侵的领域,权奕琛悲伤的发泄着自己的心事,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权家三少,而是爱而不得,恨而不能的南家湾少年,南城。
白狼听不懂他的愁绪,只从他眼眸里看出他淡淡的哀伤,喵呜一声,温热的舌尖在他脸上打着旋儿。
“初初,也只有你,也只有你才不会背叛我了。”轻叹一声,权奕琛抱紧了白狼的脖颈。
他叫她初初,是想给苏沐浅提醒,可那个女人却还在装傻.
罢了,不想了!不要去想了!
刚推开门,没想却又和苏沐浅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