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苏夜的人手遍布整个s市,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国外的各个角落,她能躲到哪里去?
“你难道不想去找苏莫吗?”他忽然说,其实这个秘密他想一直保留的,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了。既然苏夜不能给她幸福,她也不爱苏夜,又何苦将她禁锢在他身边?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激动得不能自持,手里精美的盒子落在地上,海蓝色宝石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顾不得去捡,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容岩摊了摊手,“你别激动,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在时隔半年之后忽然听见了苏莫的消息,他要她怎么能不激动?
“他在荷兰。”容岩缓缓吐出真相,“在那里建立了新的帮派,十三杀手除了苏夜之外全部跟着他走了,现在,帮派建立之初,还有些不稳定,不过他已经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你不用担心。”
“是吗……”她垂着睫毛,他永远都是那么厉害,似乎无所不能。
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有提到我吗?”
容岩皱紧了眉,这是他一直犹豫着不愿意告诉她苏莫去向的原因,现在的苏莫似乎比当初认识的那个人更加冷血无情,他又重新带上了面具和手套,似乎和郁小北的那一段感情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只不过有一次他喝醉了忽然问他一句:“她现在过得很好吧?”
没有等他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一定过得很好,苏夜永远都是那么会演戏,她活在他所营造的美丽童话里也是好的。”
自此之后,他闭口不言郁小北的任何事情,他几乎以为苏莫已经忘了郁小北了。
宽慰着对面一脸紧张的女人,他说:“他问过你过得怎么样。”
郁小北的心跳得飞快,她绞着手指问:“你要怎么带我走?”
这是容岩一直担心的问题,他打算直接带着郁小北去荷兰,将她送到苏莫身边,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苏莫吧,他就不信苏莫从小混黑-道的人还斗不过苏夜?当初那件事他也查过了,的确是苏夜使计所致,否则,郁小北和苏莫那么相爱的两人怎么可能说散就散?
{}无弹窗可是,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又会回想起在她身下绽放的猩红色的花,她的孩子在耳边低低啜泣。还有苏莫离去时那怨恨中夹杂着爱意的眼神,她忘不了,忘不了啊……
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待了多久,苏夜觉得不对劲儿,亲自寻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让还在发呆的郁小北猛然一惊。
“小北,你在里面吗?”
“我在。”她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担忧地看着她,见她安然无恙地出来,轻轻松了口气:“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尴尬地摸摸脸:“是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那要不要上去睡会儿?”他的大掌附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烫,这让他安心许多,“反正那些人你也不认识,我去应付就行了。”
她也觉得很无力,于是顺从地点点头,跟着他上了二楼,空气里泛着淡雅的花香,她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抿了抿嘴,终于还是说:“苏夜,谢谢你。”
他似乎有些生气,她太客气了,显得两人十分疏远:“小北,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谢谢。”
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并没有从心里把他当做丈夫,又何来不说谢谢的亲昵?
盯着脚尖走了一会儿,她还处于失神状态,冷不丁地撞在停下来的人身上,苏夜站定,鹰目在她脸上扫射,她今天很不对劲,是他的主动吓到她了吗?
“你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他没有多想,温柔地目送她进屋,又替她关好门,这才踱步往楼下走去。
郁小北静默地呆了一会儿,忽然对着空气静静地说了一句:“是时候了。”
看来,在她心里,还是仇恨战胜了一切感动……
生日宴进行得很顺利,苏夜周旋在人群中,优雅地举杯,得体地交谈,毫无疑问,他永远都是宴会上女人们关注的对象。
上至四十好几的贵妇下至十几岁的少女无一不偷偷将目光黏在他身上,他就像一个发光体,炫目而耀眼。
与沃萨奇瑟旗鼓相当的门特酒店老板的女儿是个娇纵的少女,她大胆地凑到苏夜身边,口无遮拦地说:“苏夜,做我的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