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让姜明佑娶她容易，但让他离婚，比登天还难。

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傻，没有看清姜明佑的真面目呢？

如今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她也只能咬碎牙，将它往肚子里咽了。

“就你这样，不管再找多少个男人，你也会和他们过不下去的。”

有那唐家二少爷在，她还想和哪个男人好？

姜明佑的这一番话，听在程晓萌耳里，全都成了讽刺。

她握着双拳，无可奈何的道：“那你想怎样？”

姜明佑脸色微冷，他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

“就这样过吧。”

就这样过？

程晓萌无法理解，声音凉凉的：“你要我继续当你的妻子，可你做的这些合适吗？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让我帮你进圣唐工作，可你却仍旧在外边花天酒地玩女人？姜明佑，你真的把我当傻子再骗吗？”

“怎么办……”

和她不能接受的人做了，该怎么办？

程晓萌的身子靠着窗户边的墙角缓缓滑了下去，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怪不了谁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对感情的鲁莽和太过天真，让她像是个跳梁小丑般，尽做些啼笑皆非的事。

她哭了很久，才艰难的撑着身子站起来。

她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双手轻哒哒的握在门把上，稍微一转动，房门便被打开，她走了出去。

大厅里，姜明佑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程晓萌的视线在这个男人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他穿着黑色的浴衣，腰间的带子有些松散，他翘着腿坐在那，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程晓萌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很久，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她才决定向他靠近，最终，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声音有些细微，不易察觉的抖动：“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