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兄的实力自不必说,另一组嘛,俗语云: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换言之就是狠,两人的武功修为不相上下,如此独孤宏的赢面大一些。”赵天龙分析道,众人闻言均觉得有理。
众人评论的时间,两边都交上了手,独孤宏和了凡这边,独孤宏用的是一把军用长刀,其刀柄和刀刃均要比普通的刀长得多,刀身略窄;了凡作为禅宗子弟,武器是一根齐眉棍。独孤宏的刀法没有太多花哨,一招一式直取了凡要害,相比之下了凡则相对保守。禅宗功法主外,就招式花巧而言,天下武功无出其右者,棍法又是禅宗兵器集大成者,一抡一劈一撩一扫一刺均有绝大威力。然棍法讲究刚柔并济,并非一味追求威力。就如此刻的对战而言,无论抡、劈还是扫,若是和独孤宏的长刀接实,难免棍断人折。攻是如此,守也是如此,每一守都需卸力以减轻长棍的负担。独孤宏似乎深知此理,一攻一守都将尽量让刀刃面对长棍。
“赵兄,这无锋无刃的棍对上开锋的长刀,在兵器上就落于下成了啊。”周睿叹道。
“贤弟所言极是,可见对于惯用武器的武者而言,一把适用的兵刃是何等重要。”赵天龙也附和道。
“赵二哥,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用铁棍要用木棍呢?”上官静怡问道。
“静怡姑娘有所不知,一来铁棍要比木棍重得多,不够灵活,这样会减弱棍法的威力;二来禅宗慈悲为怀,用棍只为自保,不为杀敌,所以禅宗大部分僧人所用武器都是木棍。”换装易容的独孤若云解释道,似乎都禅宗很是了解。此言一出,周睿和赵天龙都对其刮目相看。
另一边的情形除了说装束兵刃有些怪异,交手的情形则没有那么太大的看点。一身黑衣的西门川,一把造型怪异的刀;对面的何不凡依旧光着膀子,兵器也是一把刀,只不过他的刀刀身弧度很大,刀尖的上翘程度比李用的那把还要大,这样进一步加大了刀刃的长度。其实自古以来锻刀,除了委托锻刀之人有特殊要求外,锻刀师傅均会尽可能增大刀刃的弧度,尤其是在远离刀柄的刀身前段和刀尖位置。此举原因有二,一来增加威力,二来减轻手腕负担。尤其在贴身攻击时,刀刃弧度越大越占优势。这样看上去何不凡这把刀是打猎时与野兽搏斗的随身武器。
此刻的交战情形与之前赵清霜那一组有点类似,西门川并未硬接何不凡的攻势,而是依靠高明的轻功闪避。西门川身法缥缈,刀怪一脉的轻功幻尘步自然名不虚传。有点见识的人都不难看出,西门川必胜,若西门川全力施为,何不凡五招内必败。这还是算上了何不凡异常丰富的实战经验,若是生死对决,西门川全力三招之内就能打败对方,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花巧经验统统都没用。
两边的对战暂时度陷入了胶着,独孤宏这边一时谁也拿不下谁,互有攻守;西门川那边,西门川仍是一味的闪避,并不与何不凡硬接,台下嘘声一片。赵清霜避而不战情有可原,毕竟女子力量不足,西门川一个大男人也是如此,场下观众自然不买账。
“完了完了,要出事了。”周睿笑着说道,闻言赵家三兄妹笑而不语,上官静怡也似乎明白了周睿的意思,只有独孤若云一头雾水,遂向赵天龙问道:“赵兄,周兄说的完了是什么意思?是西门兄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赵天龙笑道:“不是西门兄,是他的对手。西门兄此人面皮很薄,台下观众此时对他的做法如此不买账,他必会做出改变,只是苦了他的对手。”
独孤若云越发好奇,继续问道:“竟有此事?”
“萧兄有所不知,昨日初赛时,西门兄实力超群,无人敢上前挑战。西门兄也非好战之人,本想就这样站着等待结果。谁知被那裁判一激,竟然下场主动找对手去了。”周睿笑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周睿的说法,西门川不再闪避,何不凡此时双手持刀一刀自左上向右下斜劈,西门川单手反手向上一刀斜撩,只听两刀交击之声,何不凡的刀直接被这一刀撩回左后方,脚下还退了两步,刀险些脱手。台下的嘘声渐止,代之而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喝彩声。自这一刀开始,形势调转,变成了何不凡不敢硬接西门川的招式,內劲、招式和气势均落下承,败相尽显。几招之后,何不凡自知不敌,直接认输了事。
独孤宏和了凡这边的对战依然胶着,两人你来我往,有攻有守,谁也不敢说现在是谁占上风。只见了凡抓住一个机会,双手持棍下劈,独孤宏没来得及调转刀刃,右手握刀柄,左手撑刀身,双手横刀举过头顶一封,待棍劈至,独孤宏脚下一个踉跄,似是不敌。了凡收棍迟疑了片刻:小僧这一劈并未加力,施主怎会如此不济?没等他明白过来,独孤宏左脚不动,右脚退一步,双手持刀先下劈再横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就计议已定;了凡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竖棒一封,这一刀来势汹汹,似乎尽了全力。就这么一迟疑间,木棍被长刀砍成一长一短两段,刀锋过处,僧袍的腹部位置有了道长长的裂痕,从观众的视角,看不出了凡是否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