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乎，这次三大巨头史无前例的合作，还有可能是郑宏机发起的。

“看来之前贸然找永发影音和新中书店，是操之过急了啊。”方乙成在心里感叹。

孔锡源道：“老方，这次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今晚这场，算我的账上吧。”

“老孔你说个什么，难道只有找你帮忙才能请你喝酒吗？说这话就不当我是朋友了啊。姑娘们，你们说他该不该罚？”

几个女孩一起娇笑：“该罚。”

孔锡源朗声大笑：“好，我认，我认了。”

一场尽兴之后，孔锡源搂着那两个女孩到上面的酒店开房去了。方乙成也开了个房间，不过他径直让自己点的那两个女孩回去了，自己则单独留在了包厢里面。

关上ktv的音响之后，方乙成打通了新中书店一个主任的电话：

“陶主任，还没歇息吧？我？没呢，劳碌命，还在外面谈事情来着。是这样，陶主任，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三大巨头那边，有没有找过你们？”

挂上电话之后，方乙成神色凝重，默然点了一根烟衔在嘴里，慢慢吞吐着烟雾。

那位陶主任在新中书店里的地位算不上很高，因此所知有限。但他也透露，邵新海前些天曾经宴请过新中书店的大领导，陶主任没被领导带去，所以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方乙成证实自己的猜想了。

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三大巨头联手的可能性，而是他们的目的。

这三家唱片业内的巨头，其目的显然易见，就是要遏制天成文化的发展势头。特别是当天成文化制作的唱片出一张火一张，并且在俞云舒加盟之后，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不说“月光少年”这个新晋偶像组合，如果连俞云舒这个遇到了滑铁卢的一线歌手都在天成文化的运作下重回巅峰甚至再上一层，那天成文化对其他歌手的吸引力就大了。

等有了足够的歌手，加上方天鹫这根定海神针，那天成文化剩下的短板，就只剩下发行这一块了。

三大巨头显然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要在这事情没有实现之前，把天成文化打下去。

方乙成估计，除非天成文化交出足够的利益，或者受到足够大的损失，不足以再威胁三大巨头的地位了，否则别想他们重新打开发行的口子。

要不，让其中一家入股进来。要不，牺牲俞云舒这次重振英姿的机会。

只是，任何一条路，方乙成都不能接受。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方乙成再也坐不住了，他得回去找方天鹫商量。

很早之前，方天鹫就说过他有个想法，如果成功了的话，可以打破三大巨头把持发行市场的局面，甚至改变整个唱片业的格局。

方乙成心想，如今三大巨头已经联合打上门来了，也是时候让方天鹫着手做这方面的准备了。

于是，方乙成找来小苏让她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