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长汐依旧押大,且面不改色,看来他的赌技或者千术比这些开赌坊的庄家还技高一筹。
苏玉泽在人群里冷眼看着他,这个楚长汐,身边虎狼环伺,不时刻提防那些人的明枪暗箭,却在这里沉迷于这些纨绔公子的消遣,而她还要在他出宫的时候护着他,实在让人愤愤不平。
正想拨开人群走人,突然见那庄家将手里的骰盅一扔,摆摆手说道:“今天我还有事,下半日关门,各位散了吧!”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个好事之人一把拉住,说道:“哎哎哎!怎么输了钱就想走啊!”
“对啊!有你这样开赌坊的吗?输不起你开什么赌坊啊!”人群里响起哄闹之声。
那庄家立时就被一群赌客围在中间,一步也挪不动了。
他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群人,便无奈转向楚长汐说道:“夕公子,我这是小本生意,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你给我宽限几天行不行?”
“呸,真不要脸!”赌客们开始唾骂,而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楚长汐,只见轻摇折扇,静静地坐在一群面红耳赤的赌客之中,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
半晌之后,他的折扇一收,身子站了起来,说道:“这银汇赌坊的刁掌柜欠我一千两银子,诸位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可以给我做个见证,这银子我也不短,要了也没啥用,麻烦刁掌柜凑齐了之后,亲自送到满春院,就说是给里面的姑娘添些衣裳和首饰,这样下次大家去了也有好曲子听了,对不对?”
他的话一说完,整个厅里一片死寂,连那庄家刁掌柜的也惊呆了,一千两银子,不要?全给满春院?
就在众人呆如木鸡的时候,楚长汐的衣袂飘飘,走出了银汇赌坊的大门。
苏玉泽也有些愣怔,就有捅了捅前面那个男人问道:“问一下,满春院是什么地方?”
那男子瞥了她一眼,不屑道:“连满春院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不男人?!”
苏玉泽被他喷了一句心里兀自纳闷,这人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让他押小没赢还在愤愤?可那是她的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