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兆不知道安凝砂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很开心的样子,却突然一下变得沉默起来。
但是他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痛苦的角落,只要触碰到,整个人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来,无论多少束光都照不进去。
这个时候尊重对方的情绪也是一种关怀。
第二天天亮之后,便有人来到关押安凝砂的牢房门口。
“安凝砂,今日衙门升堂,审理你蓄意毒害他人一事,跟我们走吧。”
一个看起来像个官差头儿的人对着安凝砂说道。
随后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两个官差给她带上了手铐和脚铐。
她很平静,也很配合。
走到衙门的前堂,立在两旁的衙役开始用手中的水火棍敲击着地面。
县令身着官服,头顶是明镜高悬的牌匾。
“堂下何人。”
还没等她有机会将四周的情况看看清楚,便有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草民回春堂大夫安凝砂。”
“今有一桩命案,说你在糕点里面恶意投毒,致人死亡,此时是否属实。”
“不属实,我没有在糕点里面下毒,这件事情纯属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她研究过大齐的律法,一般来说不会这么快的提审。
会等到所有的证据完整之后,才会开堂。
可是她进牢房不到两天就被提审,说明有人在背后操作这件事情。
对方果然在盯着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给糕点里面下毒。”
县令又问道。
“大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糕点下毒了,我将糕点拿去回春堂之后就没再碰过,有人在那之后在糕点里面下毒也是很有可能的。”
“牙尖嘴利,本官在问你,你如何证明自己冤枉,不是让你来反问本官。”
县令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堂上如此的理直气壮。
“大人,罪犯安凝砂蔑视公堂,按律当打二十大板。”
坐在县令旁边的师爷说了他今日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