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安凝砂把针行完,撩了帘子出来:“这针得扎半个时辰,还请陆嬷嬷遣个人去给今日同我来的苏公子说一声。”
安凝砂知道苏哲今日很忧心她来徐府这件事情,现下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恐怕苏哲在外面要担心死了。
陆嬷嬷点头应是,去外面找了个婢女吩咐了一声又走了进来。
“陆嬷嬷,这个是药膳的方子,具体的做法和每日的餐量我都写在上面了。”
安凝砂说着,将自己写完的纸,拿起来在空中晃了晃,促使墨迹快速变干之后将其交给了陆嬷嬷。
陆嬷嬷接过纸看去,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惊讶,她是陆南歌的陪嫁嬷嬷,陆家可是鼎鼎有名的清流文臣之家,家中人人写得一手好字,更是藏有不少书法大家之作,看得多了陆嬷嬷的眼界也是不俗,可是安凝砂的字柔中带刚,不娟不狂,但又有棱角,有柔气,竟然有独树一枝的风范。
陆嬷嬷不觉间对于安凝砂是更加的敬重了。
“还有,前面那个小花园,那种红色的花,陆嬷嬷还是寻人起了吧!”
顿了一下,安凝砂又说道。
“那花有毒?”
陆嬷嬷眼睛微微睁大,前面的那花园自从陆南歌嫁到徐府之后就在哪儿了,他们也没动过,谁能想到那看着开的娇艳的花儿会有问题呢?
“倒也不能这么说,那红色的花其实还是用来治失眠的一种药材,但是花开之时,在阳光照射下,容易让身子虚弱,在孕期的人萎靡,厌食,这些只有种植药材的药农知道,大夫都只知道那花是有安眠作用的。”
安凝砂想了想,谨慎地说道,她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小的时候去自己家族的药田里无意发现的,所以她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时候颇有些惊讶,那种药材自己在回春堂里没有见过,说明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
颇为不常见,还能够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做这件事情的人心思细腻,且煞费苦心,甚至不留任何证据。
与这相比,安凝砂觉得她小时候受到的那些暗害都有点不够看了,每次都能被自己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