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药膏，到底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厉曜揉捏着乔念肿成萝卜的脚腕，想起刚刚兴致最浓时，她拿脚踢他，结果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的样子，眼底愈发柔和。

“回来路上，吩咐人送来的。”

慵懒的语调，说得很随意。

乔念偷偷观察了厉曜一会儿，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

这人向来喜怒无常，好坏只凭心情。

心头本来像被人敲了一下，泛起波澜，但想起这一点，乔念还是迅速清醒过来。

厉曜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信任他，更不能依赖他，绝不！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看着熟悉的房间装潢，乔念恍惚了一下，然后猛地坐起来，开始掏出手机看新闻。

——薛影后半夜买醉，路边狂吐不止。

硕大的标题，触目惊心的红色裂变大字，旁边还配着薛颐花容失色的照片。所有的门户网站头条都是这个。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这一年里，乔念与厉曜不是没有过争执，但每次临近爆发点，乔念就会让步。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根本不可能与厉曜抗衡。不痛不痒的闹算是情趣，闹大了就是没眼色了，对她没有好处。

但现在不同，她是真生气了，句句话都写着翻脸。

厉曜也发现了这一点。

看来今天晚上的行为，是真的触碰到乔念的底线了。

不过……无所谓。

“我怎么舍得。”厉曜忽然一笑，伸手轻轻一扯，便将乔念扯到了床上。

乔念痛呼一声，腰上腿上和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都有些不舒服，于是换了个姿势。

厉曜将这些看在眼里，心情稍稍回温，目光有所柔和：“刚才在会场，你看见我跟小白兔碰见大灰狼似得，逃得那么狼狈，怎么现在倒肆无忌惮起来了。”

乔念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小白兔被大尾巴狼叼进了窝里，四面是墙，墙外是枪，已经逃不掉了，当然就无所谓了。”顿了顿，她眯着眼睛看厉曜：“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厉曜笑了笑，根本没把她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他的手慢慢下移，暧昧道：“放心，我会很温柔，不会把你逼到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