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刚忙完工作,驱车十公里来的这破工厂,忙了一天了他连折磨人的心情都没有,兴致不高地问:“招了吗?”
“大概都招了吧。”
易柏渊摸了一把脸上的热汗,走到旁边的软皮沙发上躺上,顺手拿起一罐冰镇啤酒,做起报告:“他们跟东南亚某个势力有纠葛,想借我们海运的路子将货都运出去,运出关出了事找也找不到他们头上,老子做海盗这么多年,头一次见打小算盘打到本大爷头上。”
沈越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当知道货物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时,他都倍感意外。
换做以前,他可能不会打草惊蛇,会黑吃黑,吞下这笔货物走自己的渠道卖出去。
可自从养了猫,他就不想这么干了。
他想干净点。
面前的已经半死不活地男人,他想起前几天这人还西装革履,跟自己坐在饭店的包厢里吃饭,现在却被折磨得没有人形。
“招了,就把人放了。”
易柏渊呛到了,咳嗽问:“沈越你大爷的,他背后黑手和货物来源都没问出来!你别告诉你是善意大发!”
“沈岱。”沈越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个词,说出来时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