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在心里直接对话黑虎妖，很淡定，仿佛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要进行一次闲庭信步的散步。

黑虎妖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之前那个沉默、被死亡的恐惧压抑到流泪等我男孩。

“吼！”

黑虎妖咆哮，形成一股强大之极的精神冲击，戾气冲天，如同惊涛拍岸，淹没了所有。

楚莫的眼睛里染上一层血色，他就像是一块坚韧不拔的顽石，孤零零的立在平坦的海岸线上，无边的血水将他淹没，但是当血水退去，顽石依然不动。

“这是幻觉。”

但是，即使知道这是幻觉，但其威力依然不可小觑。就好比有人拿着一把刀在你的身体上指指点点，锋锐的刀锋划过体表的肌肤，瞄准了心脏，即使知道最终这把刀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但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的直跳。

楚莫就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精神几乎在这一波冲击下溃散，但是很快就又凝聚起来。他克服着心里的恐惧，把自己想象成为一把刀，贯彻信念。

就像是羌暴君挥刀的时候那样，勇往直前。

黑虎妖再次被压制了，但是楚莫的精神却陷入了极深的疲劳状态。

就连奔跑中的身体都为之晃了一下。

“真是顽强。”黑虎妖说着风凉话，“但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未必，我会拉着你一起的。”

楚莫反驳，语气坚定。

“十万荒山的深处啊，应该会有不少比你更加强大的存在吧？”

楚莫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极远的森林，在那里，震动感最强烈的地方，就是他的目标。

“你这可恶的小鬼！”

黑虎妖怒极，大声长啸，竟然以神识之体发出凄厉之音，震撼楚莫的精神，不仅如此，还透体而出。

这是无形无质的神魂波动，周边几头逆向而行的野兽的魂魄遭受重击，轰然倒地。

可是，它既然已经“寄宿”在楚莫的体内，心有顾忌自然也就伤不到楚莫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