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上多年的负担顷刻间烟消云散,宁澜终于也释然了。
时光宝贵,享受当下的美好都来不及,何苦把精力放在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上呢?
回到住处,宁澜就开始帮隋懿整理进组需要的行李。他提前几天在本子上做了记录,往行李箱里放一样,就在本子上划掉一样,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隋懿却开心不起来,认为宁澜着急收拾行李的举动是在赶他走。
宁澜收拾完又核对两遍,合上箱子转过身,看到旁边赌气的大小孩儿,忍着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河豚先生,这样可不帅了哦。”
当看见宁澜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白色塑料水管,隋懿脸上蒙着的乌云褪去,眼睛都看直了。
“本来打算在你生日那天给你的,制琴师那边缺材料,多等了两个月。”宁澜把一根细长的琴弓从里面抽出来,递给隋懿,“你试试看,如果不好用,我去找他售后。”
宝宝送的东西,怎么会不好用。
隋懿当场给弓抹了松香,给宁澜拉了一首小夜曲,差点把累了一天的宁澜听睡着。
松掉马毛,把新琴弓小心谨慎地往琴盒里放时,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宁澜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问他:“你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隋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盖上琴盒按紧搭扣,说:“等一下。”
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宁澜心跳骤然加快,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挺直腰杆等他接下来的话。
“有几颗珠子裂了,我又挑了几颗加上,你戴戴看大小合不合适。”
隋懿说着,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条精致的红玛瑙手串。
宁澜犹如坐了趟过山车,心潮大起大落,得知隋懿时为他拿起小提琴的感动也被冲淡几分,推开那盒子,说:“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躺了一会儿,余光瞥到隋懿还捧着盒子可怜巴巴地站着,无奈地坐起身,把手串拿起来戴在左腕上,咬牙切齿道:“我很喜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