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桂花深深地看了李默白一阵,点了点头,默默地收拾碗筷到厨房洗了。
楚清上来问他“白白,你要怎么处理啊,要不咱们还是把钱给他们吧,再给他们陪个不是。不然你惹了他们,以后他们要跟奶奶和大伯他们家找麻烦的。”
李默白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我自有主意。”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那两个被李默白打回去的男子就叫了一群人过来,这一群男子三十岁上下居多,来到楚桂花他们所住的楼下吆喝着“楚若松滚出来!”
楚若松悄悄地到窗口探头一看,这一眼看去,楼下花花绿绿站了十几大男人,顿时感觉天崩地裂,心想这下完了,怕得浑身发抖。同样楚清和楚桂花也到窗子边来瞧了瞧,看到这样阵仗,也都相当担心。
“陈老三都来了!你这个青沟子娃儿,搞锤子搞,来了这么多人,完咾,玩完咾!”楚若松指着李默白的鼻子指责道“你不瞎搞老子最多断只手,你妈嘞,老子现在要断腿!人是你打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自己下去解决,我们不认识你!”他尽最大努力跟李默白撇清关系。
楚桂花也注意到陈老三到场,要知道镇长都要忌惮那陈老三几分,心中担忧,看向李默白,刚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大门再次被人敲响,李默白打开门,四五个男人都挤在门口的狭窄楼道里,那个黑体恤戴银项链的男人指着李默白道“就是他!”此话一出,几个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凶恶。
李默白从容道“是我,走吧,咱们下去谈!”说着走出门,把门拉拢关上。李默白很笃定,自信,几个人跟着他下楼,没有立即对他动手。
来到楼下的水泥地院子里,十几个男人都慢慢向李默白靠拢,形成一种黑云压城之势,如果是胆小的人,见到这种形势早吓得腿软了,比如楚若松。
李默白扫视了一下这群人,总共十四个,问“你们这谁说话最管用?”
“三哥……”有人喊。
“就是你打我兄弟?”一个老成的男人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显然说话的就是陈老三。
李默白寻着声音看去,人群中走出一个手提鸟笼的中年胖子,他身穿单薄的朱色唐装,略有些秃顶,四十余岁模样,说话间还吹口哨逗笼中的金丝雀。
金丝雀是一种名贵的鸟,能够养得起那说明是有些钱的,李默白从容笑道“是我,我天京来的。楚若松是我大伯,你们这种赌桌欠条法律上是不承认的,我看就不用还了吧?”
陈老三含笑道“还不还我说了算?你以为天京来的就很大个?”他虽然笑着,但笑里藏刀,有一种邪恶夹带其中“看你这样,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识抬举,给三爷掏十万块出来,不找你们麻烦,不识抬举……哼哼。”
“哼什么哼,你说还钱,有欠条吗!”李默白讥讽道“没有凭证,那不是聚众抢劫么?”
“欠条被他龟儿子抢了,在他包里,别跟这王八蛋废话,他就是t个野物,整他龟儿子一顿,一下就老实了!他以为他长得壮实就洋盘完了,人多,照样收拾他!”红衬衫男子指着李默白大声道,说完往地上吐了口痰,彻底地藐视李默白。
李默白天不怕地不怕地道“奶奶的,是在我包里,有种来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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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楚桂花正准备收碗,楚清忙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奶奶,我来洗,您坐一会儿吧。”
楚桂花坚持“嗨,没事,你身体不舒服,就几个碗而已。”
楚清也坚持“现在好了,没什么不舒服的了,我来洗就可以了。”
李默白不禁心道“这才是好女孩嘛,孝顺,几个碗也要抢着洗,这就是哥喜欢的女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得非常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着火了呢,咚咚咚,“妈,开门,是我!”
楚桂花听出来,敲门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楚若松,对楚清道“快去给你大伯开门。”
楚清放下碗,忙去开门,道“大伯,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李默白只见一个矮胖的中老年男子冲进了屋里,拖鞋也没换,对楚清挥手道“快关门,小清,快,有人要砍我的手!”
楼道里有男子在喊“够日的,楚若松,你往哪里跑……”
楚清“嘭”的一声急忙把门关了,回头问“大伯,怎么回事啊?”
楚桂花也不收碗了,走上来道“你这个烂肝龙,龟儿子,是不是又打牌了?”
楚若松可怜巴巴地道“妈……你要救我啊,这一次他们来真的,要砍我的手!”李默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会用这么可怜的模样跟老母亲说话。
楚桂花老脸一横,喝道“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不是我生的。千叮万嘱叫你不要去打牌,不准借钱,你的手早该砍了,他们要砍你的手正好,我高兴都来不及!”
咚咚咚……咚咚咚,嘭嘭嘭,门口有人大力的捶门,敲门,喊着“开门,楚若松,知道你在里面,你今天不还钱,跑不脱,开门”。
敲门的人简直是把门当成沙包来敲打,那急促的声音听得人一阵心慌,楚若松吓得直哆嗦,抱着楚桂花的大腿哀求道“妈啊,你救救我这次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打牌了。今天就是那群野物喊我喝了点酒,一时高兴就玩了两把。”
李默白板着脸,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楚若松,他最恨好赌的人,因为他爸就是这样的人,他被撞成残废后,别人赔的三十万就是被他老爸输光的。
“你借了他们多少钱啊?大伯”楚清一脸着急问,人都堵到门口来了,能不急吗?
楚若松胆怯地张开五根手指,“五千?”楚清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