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去会会咱们那位金牌画师!”
……
……
言六郎将打好的猎物一分为二,最好的留作卖,剩下的送给三哥。
处置好猎物,言六郎带着小娇妻迈进新屋,青砖大瓦房,刚盖好还有一股重重的泥土味。
“昭云,咱们什么时候搬进来?”言六郎眼里带着憧憬,这是他的家啊,他和昭云的家。
倒下的茅草屋换成漂漂亮亮的青砖瓦房,迭起的尘埃,似是在告别过去的贫瘠苦楚。
这是他的家,他言六郎的新家。
昭云绕着屋子逛了一圈,唇边带着笑,“六郎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听六郎的。”
“我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新盖好的房子需要通风,这会儿阳光明媚,咱们买的新家具还在山上放着呢,我怕被虫蛀…还有呀……”
言六郎掰着手指一直在说,昭云含笑看着他,看到最后少年郎破天荒的腼腆起来,“山上寒凉,早点住进来不是更好?”
迎着日光和散漫的春风,昭云瞳孔里映出少年郎火热赤诚的心。
身量缩小的言六郎拽着她的袖子央求道,‘昭云昭云,你就答应我吧。山上有老虎,老虎可是要吃人的呀。’
‘昭云睡得沉没听到,但我还得提心吊胆防着老虎冲进来伤害昭云,昭云啊,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
‘住进新屋,睡在大床上,没事还能打两个滚,还可以抱着昭云,多好!’
内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少年,外表冷峻冰冷,唯有对着她时,才会有着最温暖的眸光和最赤诚的心意。
这就是言六郎的心。
昭云再次看见他的心,听着他的心声,忽然伸手将喋喋不休的少年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想要地老天荒。
言六郎猝不及防的收获了小娇妻的投怀送抱,一颗心跳的飞快,心道,这样霸气的事儿,难道不该让我来吗?
不过……
一把将他揽在怀里的昭云,好像微微……帅?
少年郎小心思飞成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这个宁静的午后,绚烂横生。
如她这般想的不在少数。
容倚晴气势十足的迈进锦绣阁,作为这的常客,她一眼看中了限量三百份的金丝珠钗。
此刻听人质疑她的审美,当即不悦。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说这金丝珠钗好了,锦绣阁饰品繁多,风格大都定型,这支金丝珠钗大方典雅,正合我意。蝴蝶钗?呵。”
容倚晴不客气的瞥了眼打扮花哨的妇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小家子气,别说戴头上了!”
容家大小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容倚晴有任性的资本。
她说这蝴蝶钗小气,谁还敢光明正大的戴头上?
再者说,人在喜好上五花八门,但在好与不好上,眼睛亮着呢。
三百份限量版的云丝珠钗,容倚晴来之前根本卖不动,为何卖不动?
因为没人去看。
看都不看就选了限量更少的蝴蝶钗,唯恐去晚了赶不上限量潮流。
这不,容家小姐一句话,锦绣阁的客人才舍得往这边瞅一眼。
这一眼,就了不得了。
“还真是这样?蝴蝶钗精巧细腻,和这云丝珠钗比起来就显得小气了。”
贵妇随手放下蝴蝶钗,拿起云丝珠钗,“不错,不错,这样式更加精巧,大方端庄,精致绝伦,可惜了,只能买一份。”
容倚晴自然认得此人,笑道,“曹夫人素有清水慧眼美名,您这番夸奖,莫说买一份,若金掌柜知道了,绝对会免费相送。”
曹夫人是个淡雅美人,在珍藏饰品上有着极大的兴趣。
凡是被她夸赞的首饰,往往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形成一股潮流,多少精于绘制的饰品画师想让她开金口,难呀。
金掌柜一颗心砰砰跳,“曹夫人若喜欢,这支珠钗就当锦绣阁送夫人了。”
曹夫人摇摇头,身边丫鬟干脆利落掏出银子,拿了珠钗就走。
坐在角落的长袍画师脸色苍白,声音清朗,“怎么回事?我的蝴蝶钗怎么就小气了?曹夫人和这容倚晴,该不会是对方请来的托吧?”
珠玉在前,又有容小姐、曹夫人先后推荐,锦绣阁云丝珠钗一时火爆全城。
三百份,根本不够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