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晴却是不理,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杨二娘:“妹妹是在昨日发烧的,我瞧见后去镇上买了药,用包袱包着裹了回来,二娘忘了吗?”
昨日陈菊花是见过杨晴从镇上回来的,更是看到她手中拿着个布包,当下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杨向晚,却见她双眸含泪,不着痕迹地摇摇头。
陈菊花只当她是迫于杨晴的淫威不敢发声,一股正义感涌上心头,当下冷笑道:“杨晴,你说你给阿晚买药,你哪来的银钱?”
“三副药十个铜板,或许我请不起大夫,十个铜板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杨晴言罢,在杨大娘诧异的目光中上前一步,声音拔高几分:“二娘,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杨晴,你别吓唬杨二婶子!”王婆子站了出来,横在二人中间。
除了王婆子和王荷花,还有许多邻里站在杨向晚母女身后,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
当然,他们之所以如此,除了少部分人是因为正义感爆棚外,绝大部分,是想借机坏了杨晴的名声,好搅黄杨晴和牧小公子的婚事。
那牧小公子可不仅是杨大娘眼里镶金贴钻的香饽饽,这十里八村只要是有女儿的,可都盯着这块肥肉呢,哪肯轻易叫他们老杨家叼了去。
“杨晴,你说你昨日去药铺买了药,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谁能给你证明呢?”陈菊花声落,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传来:“我能作证。”
“娘!”杨向晚挣开杨晴的手扑上前,紧紧抱住母亲,扭头惶恐地看着杨大娘:“大娘,你别打我娘,要打就打我吧。”
她面颊苍白,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在发烧。
再一看散落一地的衣裳,更是止不住地议论起来:“都说铁柱家这个厉害婆娘常常虐打阿晚母女,没想到下手这么毒辣。”
“啧啧,可不是,都发烧了还让去河边洗衣服,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婆娘。”
“听说阿晚刚还在河边晕倒了哩,要不是菊花发现的及时,都要叫水冲走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不过须臾,一副少女惨遭伯母虐打的景象跃然于眼前。
恰在此时,牧锦风和宗凡来杨家找杨晴,远远就看到杨家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等遣人过去一问才知道,杨向晚病了,杨大娘不仅不给她请大夫,还让她去河边洗衣服,人差点溺死在水里。
不仅如此,弟妹都跪下求她了,还叫她好一通打。
听到这,牧锦风微微拧起眉头,眸中厌恶之色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