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你在做什么啊?”隔壁屋子传来杨二娘的声响,杨大娘面色一肃,作势就要冲出去骂人,好在杨晴反应迅速,伸手将人抱住。
“没事!”杨向晚将贴在墙上的耳朵朝外挪了挪,握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抹狠光。
难怪杨晴又是给她买药又是给她肉包子吃,原来是傍上牧小公子心里高兴,施舍她的。
杨二娘叫女儿眼中的狠光吓到,当下出声唤道:“阿晚?”
闻声,杨向晚猛然回首,一双眸子充血通红。
她咧开嘴,从喉中挤出低哑的声音:“原本要嫁给牧小公子的应该是我,现在满心欢喜的也应该是我。”
“阿晚,你阿晴姐姐变了,知道关心你了,你就同她好好的,啊,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杨二娘软声劝道。
“这药分明是娘跪来的。”杨向晚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不甘:“方才跪在院子里的本该是大娘,笑着施舍肉包子的应该是我,娘,是杨晴母女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如何能同她好好的?”
“啪!”药碗摔碎在地上,未喝完的汤药撒得满屋都是。
很快,剩下的烧鸡叫她啃掉大半,杨大娘看着仅存的三分之一烧鸡,犹豫片刻,又将鸡肉推给了杨晴:“你我母女开小灶,不给那老不死的留。”
“女儿已经吃饱了,娘要是不想留,那就自己吃吧。”杨晴笑着将烧鸡推了回去。
杨大娘虽然馋得厉害,可到底还是将剩下的烧鸡留下了。
为了给女儿攒嫁妆,他们家已经有两个月没沾荤腥了,能不馋吗。
“娘要不吃烧鸡,还有大肉包子呢。”杨晴将藏在身后的肉包子拿了出来。
早前她买了五个,自己吃了两个,后来忽然想起家里除了她娘还有三个大活人呢,又去买了七个添上,方才给了杨向晚母女四个,给她的爹娘剩了六个。
杨大娘一看,眼睛都直了:“阿晴,你这也买得太多了吧!”
六个包子一只烧鸡,怎么也得三十几个铜板,都够买三斤多猪肉了,这可亏大发了。
“娘放心,明儿个我还上山转转,捡点草药回来。”杨晴说到这,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娘,您还记得村头的陈菊花一家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娘还救过那陈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