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放不下，却不见她的影子。

小芹低着头，不时瞄他一眼，似乎是有话要说。

阳寒意转眸看向她，“有话就说吧！”

小芹嗫嚅着，“其实，关于唐旭的事，九心姐知道的那天，我也在场。当时姐也特别生气，先让我们几个教训了他们一顿，后来，姐……牧大少来了，姐不仅拿拐杖打牧大少了，还狠狠打了唐旭，之后，姐又动手，扇了他很多耳光，姐的手都打肿了，两天才消呢！”

“拐杖？”阳寒意重复了这两个字，他记得他出事那天，她确实是崴了脚，脚踝肿得无法走路。

“是啊！”小芹又接着说，“姐当时的脚不能走路，站也站不稳，她打唐旭的时候发了疯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脚伤，也不管手会不会受伤，她是真的很恨唐旭的！”

她缓了口气又说，“我觉得，姐已经尽力了，她只是心软，又不可能杀人，打到那个份儿上还能怎样，唐旭也养了好几天伤才好呢！就连我们当时也是把那几个保镖打一顿就算了。”

她有些替阳九心委屈……

……

于是她跑出医院，往记忆中的一家药店跑去，找到事后药，直接跟店员要了一杯水，把药吃了，这才安心了一些，然后又缓步的往医院走。

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吹在脸上有些瑟瑟的凉。

她穿着凉拖，在雨雾中慢慢的走着，晕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又逐渐模糊淡去。

茫茫细雨中，她的身影显得渺小而孤单。

——

阳寒意何时出了手术室，以及手术后的情况，牧少阡都十分清楚。

他站在遮雨棚下，望着园中灯光照耀下的细雨蒙蒙，神色清冷。

唐旭跪在他身边，祈求道，“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跟阳管家说过了，等阳寒意好些了，我会一伤抵一伤，全部还给阳寒意，就算我丢了性命，也不后悔！”

良久，牧少阡才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唐旭一愣，反应了一会才回答，“还好，就是……跟少爷差不多的样子……”一样的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