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只是遇到一个狙击手而已,至于弃船而逃吗?
“堂堂扎卡,竟也是个孬种,我呸!”他鄙夷地喷出一口唾沫。
他哪里知道,扎卡感觉到了那个让他永远也不想遇到的对手,这才不顾江水的寒冷,弃船而逃。
如果是其他的对手,他肯定不会这么早跳水。
因为跳水的风险同样很大,在这江水中心,不被冻死也有可能被激流的江水冲到什么地方去活活淹死。
“船怎么停了,开船!”血煞发现机枪哑火了,船也停了,船上还剩下的一个手下卷缩在快艇里一动不敢动,当即火冒三丈:“给老子开船啊!”
吼叫声中,他猛地掏出手枪,枪口对准那手下。
“老大,别开枪,我开船,我开船。”那手下在枪口的逼迫下,颤巍巍地抬起手,摸向快艇的方向盘。
“砰!”枪响,血雾再次在船里爆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飞了出去,血水洒满了方向盘周围。
“啊!我的手啊!”那手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慌乱中不顾一切地站起来。
“砰!”一颗子弹从他咽喉穿透而过,拉出一条条长长的血线,散落在卧倒在船上的血煞身上。
“咕咚”一声,中弹匪徒一头栽倒进水里,漆黑的江水瞬间血红一片。
“狙击手,狙击手在哪?”血煞脸色惨白,这一刻,他心底涌出了一丝恐惧,从未有过的,对死亡的恐惧。
狙击手他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一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竟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另两艘快艇呢?”他想到了左右护航的两艘快艇,这时候好像也没有动静了,难道也都死了吗?
他想抬头去查看一下,但他竟然也怂了,这时候也不比扎卡好到哪里去,甚至他还后悔,刚才应该像扎卡一样,一头扎进水里逃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他想跳河都没机会。
那支巴雷特就像死神的眼睛,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他,只要他一冒头,下一个血溅当场的人就是他。
可是,如果这样一直躺在船里不动,同样是死路一条,等待他的要么是被击毙,要么束手就擒,跳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拼了,跳!”
“厅长,您再进去一点,船很快就要撞上他们了。”警卫死死挡在梁正武面前,看着越来越近的匪徒,有些紧张,额头都冒汗了。
梁正武无奈,只好退回去,吼叫着喝令道:“大家准备,给我瞄准了打,注意,不要击中匪徒身上带的东西。”
梁正武最担心的就是女神六号,那种化学的玩意很危险,一旦交火过程中被击碎泄露出来,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是。”蹲在船沿的战士们绷紧了神经,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正急速冲过来的快艇。
梁正武不能亲自上阵,干脆跑进船舱,拿起话头再次喊话,厉声大喝:“前面的匪徒听着,请立即停船,立即停船,否则,你们只有被击毙的下场!”
“哼,击毙你妹!”血煞脸皮狠狠一抽,大吼:“开火!”
“突突突……,哒哒哒……。”
机枪的恐怖声音响起,一条恐怖的火舌喷发出来,漆黑的江面上,拉出一条醒目的火线,扑向前面的渔船。
狂暴的子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所过之处的一切事物扫得稀烂,渔船的挡风玻璃,船灯,瞬间全被一扫而空,变成了瞎子。
“啊——,啊——。“
惨叫声响起,猝不及防的战士们当场就有人中弹受伤。
“厅长卧倒!”年轻的警卫发出竭斯底里的嘶喊,疯狂地扑上去将梁正武扑倒。
恐怖的火线从挡风玻璃射进来,从头顶扫过,船舱的顶棚硬生生被那一条火线掀开。
请来驾船的船工被子弹穿透,整个人被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地倒在方向盘上,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没等船上的人喘上一口气,没等他们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那条火线又扫了回来,再一次从渔船身上横扫而过,船上惨叫声再一次响起。
“卧倒,卧倒,别抬头!”
伏击在船上的战士根本无力反击,头都不敢抬,哪敢反击。
“他们怎么会有机枪?”三艘快艇看到那条恐怖的火舌将渔船虐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有人发出惊叫声:“快,冲上去干掉机枪!”
一艘快艇猛地一掉头,计划从侧面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