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的语气慌乱且笃定。
即便没有证据,直觉依旧告诉他背后推手就是慕耀。
苏黛只觉得荒谬,“县令为了银子捏造罪名陷害百姓,还弄丢税粮,所以才被关押,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而师爷,则是他的马前卒,一同吃牢饭难道不应该?”
“你否认也没用,”李华并不相信这个解释,“新任县令是以前的教谕,他本人没什么背景,肯定是借用你们的关系才当官,县城的事少不了慕齐光掺和!”
“无理取闹,”苏黛不想再扯,“有本事就拿出证据,若是再红口白牙污蔑人,别怪我不客气!”
“难道我说的不对?”李华振振有词,“你不敢承认,是因为心虚吗?”
慕耀匆忙赶过来,就听到这句,脸色立刻发沉,“心虚的是你才对,否则,也不会急匆匆跑过来!”
“慕齐光,你没在家?”
“跟你没关系,”说完,慕耀把妻儿拉到院子里,“你们回去继续睡,我处理这事就行。”
“爹爹一个人行吗?”
“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小事!”
赤裸裸的嫌弃,以及明晃晃的恶意。
李华下意识就想跟以前一样拿捏人。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又不得不忍下来。
“齐光兄弟说的对,您若是饶我一次,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他也不想这么舔,但是真的害怕。
与师爷不同,在位多年积攒不少家底,即便丢了差事,也吃喝不愁。
李华因为来钱容易,吃喝也不用给钱,手特别松,月俸和孝敬几乎全花在桐花巷那群女人身上。
家里虽然上有老下有小,也就伙食比普通人好一点,既没买房也没置地。
这就意味着,他绝对不能丢掉差事。
养不活一家老小不说,还会被得罪过的人打击报复,以后都得缩着脑袋过日子。
仰头挺胸太久,如果这样,简直生不如死。
“李哥说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又没错,何必担心。”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齐光兄弟,我也是被县令逼的,他让你们北行,身为属下的我只能服从,你就饶了这一次行不行?
只一次,小人这条命都给你,从此唯齐光兄弟马首是瞻,你说往东绝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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