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下,他咬牙切齿道,“这次算本官识人不清,看错了人!”
早知道,该直接寻个由头把人赶出平阳。
即便沦落到囚徒,前县令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暗恨自己不够狠。
倘若发现税粮丢失就让人直接抄家,早早补齐缺口,即便上面来查也不怕,更不会被小人骑在头上。
“大人,您家里不是有关系?能不能托人把消息传出去让人前来搭救?”
“本官倒是想,但事情没这么简单,税粮是国之要事,除非找到那帮该死的流民,否则谁来都没用。”
官位,肯定丢!
唯一庆幸的是,只是办事不利,不算大罪,性命无忧。
听完,师爷大失所望。
即便严公奇上位,只要前县令不倒,他换个地方重头来过就是。
可现在……
想到这,立刻没了精气神,连奉承讨好的主子都爱理不理。
这变化,前县令受不了,“严公奇那小人背叛本官,你一个奴才也生出反心?”
师爷嗤笑,“老夫忍你让你,是因为你是县令,没有这个身份,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你…”
前县令太过生气,全身都发抖。
严公奇人家好歹有举人的功名,即便忘恩负义,至少有点底蕴。
而师爷,就识点字通文墨,一家贱籍,凭什么敢这样对自己?
“老夫很快就会出去,”师爷丝毫没把前主子的愤怒放在眼里,“不信走着瞧!”
他是真这么觉得,说话时底气十足,掷地有声。
县令和师爷被关押,很快传到李华耳朵中。
当时,他恰好轮休,正在跟同样轮休的衙役吃酒。
听到消息的一瞬,手一抖,酒杯摔到地上。
甚至人,也浑身虚汗。
“县令倒台,师爷也成为阶下囚,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
越想越害怕,连腿都开始发软。
“李哥,你别着急。”
“新县令是以前的教谕,为人正直,不会为难咱们,放心!”
“说不定看在以前的情份上,还会重用我们。”
“你们懂个屁,我担心的不是县令,而是他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