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慕耀挑眉,“你想做什么?”
赵嘉不解,“人毕竟是咱们辛辛苦苦找到的,有啥不能让咱们知道?”
慕耀瞪他一眼反问,“有句话听过没?”
“什么话?”
“好奇心害死猫!”
说完,没管两人反应,他走向同窗,“致远兄,泊崖兄,你们还在忙?”
吕泊崖:“齐光,你去哪了?一直都没看到你。”
“去办了一件事,你们都忙了些什么?”
“今天主要筹买粮草,”刘致远解释,“本来还想置办一些武器,可惜咱们县铁不够,铁匠又先紧着官府的要求做,没得多少东西。”
“另外,”吕泊崖补充,“我们还组织人去北边挖了一些土坑当陷阱,即便挡不住流民,能拖延一点时间也好。”
闻言,慕耀提议,“可以在坑里加点东西,比如削尖的木棍或者竹子。”
“这样太伤天和了吧?”刘致远不忍心,“七尺的深坑他们爬不上来的,能困住人,何必把人置于死地?”
慕耀:……
这大概就是文人的通病,总是不合时宜地莫名心软。
人家就差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还考虑伤不伤天合,有毛病吧?
抿抿嘴,他垂下双眼掩饰情绪,“致远兄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两方交战,必须摒弃某些书生意气。”
“这,这样吗?”
刘致远有些尴尬。
他没经历过很糟糕的事,下意识就不愿意把人想的那么坏。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吕泊崖恍然,“齐光,难道这些话并非空言?”
“泊崖兄是怎么想的?”
“我辈读书人的抱负,不就是为生民立命?倘若心中不慈、无善,又如何庇佑百姓?”
“咱们庇佑的是治下百姓,而非敌人、暴民,你觉得呢?”
“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听完,慕耀狠狠吐几口气,“致远兄和泊崖兄若是还不明白,不妨多想想取舍二字,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回头聊。”
与之相反,刘致远和吕泊崖心情却蔫达达的。
“泊崖,你有没有觉得,齐光杀伐果断一点不像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