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有什么好处?”县令没好气出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只管防着这些人就行,一旦牵扯进入,谁敢保证结果?”
为了阻断府城消息,杀人越货都做出来,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
保不齐自己这边刚派人出门,下一刻脑袋和身子就分家了。
“至少能当个明白鬼,”师爷没有被县令影响,“大人,装糊涂没用的,他们既然铁了心拿平阳做筏子,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师爷,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敢问大人,委婉有用?最终还不是要面对现实?”
道理是这个没错,但是,自己并不想听啊!
一阵腹诽,县令决定装作没听到,“税粮还有多少没收上来?”
“已经入仓九成,只有个别特别偏僻的没送过来,已经在催。”
“府衙还有陈粮吗?”
“有,但是不多,只够咱们的日常消耗。”
“税粮咱们先拖着不交,你让人转移到山里,免得被那帮流民抢走,安排好这些后,直接去征人,除身负功名外,每户必须出一个人头。”
“之前招募的人怎么办?”
“就招到了人?”县尊很意外,“有多少?”
“咳咳,”师爷后悔提起这话,“时间仓促,暂时只有三个人。”
“三个?”县令愣住,“你是不是少说一个零?”
“并没有,其中一个还是我大孙子。”
闻言,教谕也插话,“还有一个是我小儿子。”
听完,县尊脸都青了,“本官为平阳鞠躬尽瘁九年,结果就这?”
招募人竟然都凑不到两位数!
“大人无需介怀,”师爷干笑两声解释,“反正他们早晚都要出人头,没什么差别。”
“一个是自己主动,一个是被官府逼,这能一样?”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能达到目的就成。”
话是这么说,县令还是很生气。
于是,抵消服役的银子,从原来的二两变成二十两。
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贴出征人的告示,所有人都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就是一帮子流民,县太爷怎么搞这么大派头?”
“惹不起,咱们躲还不成?”
“乖乖,二十两抵一个,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