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慕耀憋出一句,“多谢县尊和师爷照顾家弟生意。”
“你们家的凉茶确实不错,降暑解渴,物美价廉,不过,老夫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
“师爷请讲。”
“你们四个,真的是亲兄弟吗?”
“不是,”慕耀摇头,“学生被父母过继出去,族谱上的记载为独子,没有兄弟。
他们三个是无父无母逃荒过来的孤儿,我们兄弟四人非血亲却胜似手足。”
“原来这样。”
师爷恍然,然后,偷瞄旁边的县令。
他这问题主要是替旁边的人问的,上次就看出县尊对兄弟四人的纠葛很感兴趣,只是碍于身份,才没有追根探底。
见状,县令淡淡瞥师爷一眼,“公事不见你上心,捕风捉影的事倒是激动。”
“老夫冤枉,这是为了咱们整个平阳县,”师爷叫屈,“早点了解,也是防止慕齐光秋闱下场后被有心人攻讦私德有污。”
说着,他又问,“过继又是怎么回事?是你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族长的决定,他不忍心对家族有贡献之人断绝香火。”
“你爹也这样想?”
“对的!”
“如此来看,他还挺深明大义。”
“没错,”慕耀面色不变,“三叔此人,一向目光长远。”
闻言,县令总觉得怪怪的,又梳理不出所以然,“家风清正,父慈子孝,如此甚好。”
“当不起县尊如此夸奖!”
“无需谦虚,年轻人当勇于争先,”他微微颔首,“本官期待你秋闱一鸣惊人。”
说完,负手离开。
“齐光,别辜负县尊和老夫对你的期待!”
匆匆说完,教谕立刻提脚跟过去。
一行人彻底离开后,不远处的吕泊崖才敢凑过来,“县尊、师爷、教谕全来了,齐光,你有没有感觉压力山大?”
“并没有,”慕耀真没什么感觉,“都挺好相处的。”
“你可真心大,他们仨每次来县学,我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留下坏印象影响县试,对了,你们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解释为什么被亲爹过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