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举人的功名,县令已经是尽头!
即便全揽在身上,也只是送上司升官,自己有这么好心?
还不如给这帮学子,甭管如何,都能结一份善缘,假以时日真有人一飞冲天,那就……
“大人,您的人品有目共睹,”教谕干笑两声拱手,“老夫说的只是那些地主乡绅。”
“不用解释,”县令懒得听他狡辩,“你的顾虑确实有道理。”
“这样,师爷你看衙门能抽调多少人,派五个过去压阵,顺便再发个请帖,把平阳有头有脸的人全请过来,本官好好跟他们聊聊。”
“老夫这就去安排!”
教谕把这话转述给慕耀后,他其实很意外,“县尊是父母官,他拿走功劳也无可厚非,为什么答应的如此干脆?”
“文人相轻这句话听过没?”
“听过。”
“那就很容易理解。
他只有举人功名,做到县令已经是侥天之幸,即便功劳在身也不能晋升,不仅白白便宜上司,还可能调到别的地方。”
缓口气,教谕继续解释,“他在平阳县经营九年有余,政务熟悉,人也用的顺手,再加上年纪也一大把,又怎么愿意从头开始?”
慕耀若有所思,“看来功名是晋升的隐性条件。”
“就是这样。”
“事实上,除了一甲进士其他人全都要看自己造化,这就是差距。”
“齐光,你一定要正视科举,拼尽全力去考,倘若侥幸蟾中折桂,起点就会比旁人高上许多。”
听完,慕耀慎重点头,“谢教谕指点,学生明白了。”
“科举不易,官场更是如履薄冰,你既有志于仕途,就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感悟,好好锻炼。”
说完,他拍拍慕耀肩膀离开。
教谕走后,慕耀一个人沉默很久,直到有人找过来才回神。
“齐光,你跟教谕说了咱们的事没?”
“说了,教谕已经答应,还与官府那边通好气,县尊允诺五个差役给咱们压阵。”
“太好了,这下终于能放开手大干一场!”
“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