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人又不会知道。”
教谕梗住,指着门怒喝,“思想龌龊的狗东西,滚!”
他是在意名利吗?
只是觉得后生可畏,感觉自己这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而已。
安慰好自己后,教谕心情愉快地安排慕耀父子的入学事宜。
路上,慕耀百思不得其解,“媳妇,教谕为何不看考卷就答应我们俩入学?”
还以为今晚要留在县城过夜不能回家。
“首先是题太难,他觉得你答不出来没抱希望,另外就是观察出你的品性后很满意。”
“确实难,”慕耀苦笑,“从《论语》摘出的句子,考的却是《中庸》,我还没学到那。”
“没事,还有时间,以后努力也不迟。”
“嗯,只能这样。”
有刘致远和吕泊崖对比,慕耀一度觉得自己考秀才如探囊取物般简单,直到今天。
不得不承认,起步晚确实影响很大,哪怕早一个月,他也能把题做出来。
科举中这种事,肯定还会发生,唯有更加刻苦努力,才能缩短这些差距。
苏黛意识到他误会后,也没解释。
就连南崽想开口,都被她不着痕迹用眼神制止。
翌日,一家人开始准备入学用的东西。
笔墨纸砚、衣服棉被、洗漱用品……
“媳妇儿,你想住在哪?咱们在吕家附近租房子怎么样?”
“不用,我不准备住县城。”
闻言,父子俩全愣住,“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县城?”
“对,”苏黛考虑许久还是决定留在落安镇,“反正距离也不远,有时间我就去县城看你们,没必要特意租房子。”
“为什么啊?”慕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家里银子不够用?”
“不是,”想了想,苏黛解释,“我有种预感,暂时不能离开落安镇。”
“怎么办?”慕耀可怜兮兮地把头埋在妻子脖颈,“咱们一家三口还从来都没分开过。”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苏黛意有所指,“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
“南崽立刻反应过来,“娘,我们在外面也可以跟你说话吗?”
“可以哦,不过要偷偷的,别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