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家烈火烹油,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大厦将倾。
刘老爷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让儿子积极争取活路,另一方面偷偷处理产业,把赚钱不多的产业换成现银保留底蕴。
“我有一桩生意可以帮刘家渡过这次难关,刘老爷可要听听?”
“口气这么大?”老刘暗叹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不信,“说说看是什么生意?”
“做生意,说到底围着吃穿住用,盐铁最赚钱,握在朝廷手里,其次便是酒和茶。”
“这些话倒是没错,”老刘点头附和,“我家最赚钱的就是酒铺和茶铺,其次便是布庄、粮店,水运也不错,但是损耗高风险大,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最难做的是卖碳,辛辛苦苦几个月,盘账后却发现赚的银子不够吃一顿酒。
怎么?你想插手酒业和茶业?”
“不,”慕耀野心更大,“我看上的是造纸!”
酒也好,茶也罢,只能赚一些银子。
纸不同,当朝重文轻武,但凡有利教化,就会无脑推崇。
不仅暴利,还能落一个清贵的名声。
“造纸?”听完,刘老爷想也不想拒绝,“想法很好,但是不行。”
“为什么?”
“因为沾不得,”刘老爷拍拍胸口,平复情绪才缓缓开口,“造纸的手艺不难,无非是做出来的东西好点差点的区别,但是里面水太深,只有豪门望族才能护得住这门生意。”
老刘也曾打过着主意,搞了个小作坊,悄咪咪放到铺子买。
然而,好景不长。
两个月便被锦州郑氏察觉,之后再没有一天安稳日子,直到关掉铺子遣散作坊,他们才收手。
豪门望族的手段,犀利而血腥,至今想起,依旧心有余悸。
“刘家朝中没有人脉,确实不行,”慕耀没否认,话音一转,发出灵魂一问,“那,倘若位高权重之人亲自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