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突然,苏黛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受了这一礼后,脸都黑了,咬着后槽牙怒吼,“谁是你师父?”
自己要收徒弟,也是年幼聪明的小可爱,多想不开才要吕舍这老白菜梆子?
“师父,”吕舍非常认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教外人这么好的针法。”
哪怕师徒间,也多有藏掩。
当初那位不就是,即便自己给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最得意的正骨手段依旧没教全,到死都藏了一手。
“我就是那个例外,”苏黛不以为意,“你这三个响头,就当报酬了,不必再做其它事。”
“我明白了,”吕舍一脸失落,“也对,不管资质还是人品,都不配做您的徒弟。”
“你也没那么差劲的,”苏黛指指院子,“至少比那群人要好点。”
吕舍不管怎么说,都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而其他人,不提也罢!
“师,恩人,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太老了,”苏黛非常耿直,“我可不想刚培养出感情就送你进棺材。”
吕舍噎住,少顷,支支吾吾保证,“我可以尽力活的时间长一些,即便死在师父前面,也走的远远的,保证不让你听到消息。”
“不行,”苏黛还是不乐意,“太麻烦!”
听完,吕舍彻底死心,想了想,他又磕三个头,“即便您不认我这个徒弟,在吕舍心里,也永远把您当成师父侍奉。”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每天都积极侍奉人。
苏黛渴了他倒水,苏黛累了他捶背,苏黛无聊了他彩衣娱亲……
三天后,苏黛没爆发,慕耀先受不了,“吕舍,你针法学的怎么样?”
“已经学会七针,还差两针。”
“怎么这么笨?”慕耀嫌弃,“不行,今天你一定要把剩下的全学会!”
吕舍很为难,“慕相公,舍资质有限,恐怕没办法答应。”
“做不到也得做,最迟明天中午,你们必须离开落安镇!”
“这么急?可是事情有变?”
“嗯,”慕耀没否认,“我已经与刘老爷说好,他会派人护送以及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