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舍僵硬一瞬,立刻恢复正常,“一时口误,房间闷热睡不着,老夫是出来吹风来着,瞧我这脑子,年纪大就这点不好,我还是去干活吧。”
说完,逃也似的钻进厨房。
看到这一幕,慕耀眯起眼睛,“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管,”苏黛压低声音解释,“他只是太怕死!”
“因为那身病?”
“不止,他应该已经猜出来给老刘开药的是我,才突然这么殷勤。”
之前在镇上也很积极,但是不一样。
那时的他只想结一份善缘并没怎么强求,现在却跟开屏的老孔雀似的,恨不得把高调这两个字刻在脑门。
“猜到便猜到,”慕耀不以为意,“知道小命捏在咱们这里,不用做什么,他自己就会老老实实。”
“嗯,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再说。”
这段插曲过后,日子平静起来。
谷綫
慕耀一家三口早早去村里帮忙,偶尔太晚还会留宿,如此到五月中旬,终于把所有粮食搬进粮仓。
期间,李念三人也轮流过来帮忙,然而,长房留在县城的几个孩子,却始终没有露面。
“粮食终于入仓了,今年多亏了你们,”慕族长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一口气,“耀小子,明天开始你们夫妻就别再过来,剩下的活我们慢慢弄就行,李念你也是,以后好好守着凉茶摊子就行。”
“没事的,”这段时间一直忙碌不停,李念变得又黑又瘦,可精神却比以前好了很多,“吃过嫂子开的药后,我家小丫头身体好转,已经不用别人伺候,我现在倒是清闲很多。”
“心态很好,继续保持,”慕族长感慨,“就是啊,勿忘初心!”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族长夫人不高兴,“老大他们的做的不对,你凭啥给这几个好孩子添堵,真气不过就去县城打一顿,他们还敢还手?”
族长夫人本身就是个爽朗的性格,跟刘卉相处后,彻底被带偏了,说话做事比以前还出格,颇有种越老越随性的洒脱。
“我也没别的意思,”慕族长心虚,“就是觉得农忙过去大半,这几个孩子连一趟都不回来,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