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本想把人扔进石场,那里不好招人,看管的又严,有银子也跑不掉。
当爹的不舍得,他再有想法也没用。
总归是别人家的事,尽心就好,掺和太多就太不讨喜。
听到这话,慕族长下意识呼一口气。
以前还没发现,或许是读书后长了见识,慕二这孩子给人的压迫越来越重。
明明也没说什么难听话,可对上他,莫名就想往后退。
两人商量好后,重新回到院子。
慕族长一进门就看到老儿子傻呆呆望天,“慕濯,你发什么呆啊?”
“爹,你们商量好了?”
他声音消沉,人也有气无力。
与平常叛逆疲懒的模样截然相反。
“已经差不多,”慕族长点头,“天都黑透了,先回家,路上慢慢说。”
“哦!”
慕濯从凳子上起身,磨磨蹭蹭跟着亲爹离开。
“他怎么回事?”慕耀奇怪,“好反常。”
“可能被刺激到了。”
苏黛把两人的对话简单叙述一遍,然后眨眨眼睛,“我故意吓唬他的,大伯的身体没这么差劲,只是有些小毛病,否则他心里抗拒你们安排,说不定会彻底破罐子破摔。”
“你的顾虑很有道理,”慕耀若有所思,“他自己不愿意,别人即便用尽手段,也只能压住一时。”
如果这样,反而违背了初衷。
“我总觉得,”苏黛说出自己看法,“慕濯差的只是一个让他立身处世的底线,其他都是次要的。”
钱他不缺,地他也有,荣华富贵他也不渴求。
能有一技之长固然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
“慕濯有底线,大伯和伯娘。两位老人家说的话他一般都会听,但是不够,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少,一旦失去牵制,很难让人放心。
若非实在不能拖,大伯也不会今天就急匆匆找过来,我以为收粮后他才会提起这事。”
其实慕耀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堂哥,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最让他在意的只有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