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儿子那点小机灵,跟他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听到这话,慕耀点点头,“办法有,但是得先看您老人家想要什么。
如果只是让慕濯不再闯祸,很简单,只要把他身上的银子全搜刮走就行。
然而,您真的愿意吗?
一辈子把人拴着捆着,跟训狗似的。”
“什么叫训狗似的,还不是为了他好?那混账手里总共不到五百两,听着多,其实根本经不住造败。”
慕族长不乐意听这么难听的话,“要不是亲儿子,我才懒得搭理!”
明摆着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吃饱闲的上赶着找不痛快?
“所以,您还是觉得慕濯安分听话更好?”
“慕濯从小就机灵,早前我也对他寄予厚望,可期望多高失望就多大,他做什么都不长久。”慕族长一副心被伤透的表情,“读书坚持最久,也只是三年,其他任何事都没超过两个月。
心血来潮养王八,还没三天就给宰了炖汤喝,学人家斗蛐蛐,花一两银子买了只常胜将军,没等到首战就给了别人……”
听到这些,慕耀沉默了,良久,憋出一句,“确实是他的风格。”
慕族长捂住眼睛,“那时我总想着,成亲有了孩子他就该懂事,后来才发现自己太乐观。但是树已经长歪,想修直都没办法,只能多费心看着点。”
他并不是如此天真的人,偏偏遇到小儿子的事就犯迷糊。
听到这话,慕耀和苏黛全都无语。
这不典型的糊弄自己吗?
“大伯,”慕耀敛起神色,“你要吸取以前的教训,这次绝对不能手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去年的今天,谁能想到慕兴变成今日的模样?人的野心会一步步放大,亦是如此。
有些界限,模糊着模糊着就彻底消失。”
慕耀以为,就买下人这件事而言,慕濯并没有做错什么。
既没违反宗法,也没违背家规,只是与老一辈的朴素做派有些冲突。
但是,他的性格有很大问题。
乐此不疲的找各种乐子,又无法长久的坚持一件事,早晚都会碰到不该碰的。
“还有别的法子没?”慕族长很心虚,“我对自己没啥信心。”
臭小子想讨好一个人,能哄的人心花怒放,即便自己把着银子不给,自家婆娘也会偷偷塞。
这招对别人可以,对他却很可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