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扒光扔在桐花巷,现在全镇都知道他以祖母生病侍奉为托词,自己寻欢作乐。”
“什么?”慕兴惊的直接起身,“是谁这么缺德?”
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儿子头上,他还怎么考科举?
慕兴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把人抓起来送进大牢。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别说阻人仕途。
尽管不知道谁下的黑手,慕兴却已经彻底把人恨上。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李氏又一次后悔嫁给慕兴这个废物,“现在整个镇都知道这件事,儿子怎么办?学堂会不会逼他退学?”
“当然不会,”慕兴想也不想回答,“儿子资质甚高,天生就是读书的苗子,但凡有点眼光都知道该怎么选,不过……”
话音一转,他按住眉心,“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以后决不能放任他再去这种下九流的地方。”
命根子受伤后,慕兴彻底绝科考的心思,对两个儿子也开始重视起来。
以前觉得大儿子还年轻,玩玩也无妨,现在却后悔太放纵孩子。
听到这话,李氏才微微放心,也有心思注意别的问题,“奇怪,我们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老三和三弟妹,他们去娘家了吗?”
“不是,”慕兴突然就心虚起来,“爹把他们分了出去,老宅以后只有我们一家。”
“不对啊,福宝还在呢!”
“她跟着大房,爹娘打算放在咱们名下,这事你别往外说,自己知道就好。”
李氏震惊,“三弟妹会答应?不对,爹为什么把三房分出去?没他们在,家里活谁干?”
莫名的,李氏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自己只是回娘家一段时间,慕家就彻底变天?
过继二房她能理解,那一家三口都拖后腿,可三房两口子勤快又能干,怎么也给分出去?
“问那么多做什么,”慕兴并不想解释,接过药咕咕喝完,然后就拉起被子躺下,“我要休息,你赶紧走吧。”
“当我稀罕搭理你?”李氏言语刻薄,“你现在连男人都不是,要不是为了儿子,看一眼我都嫌脏。”
说完,冷哼一声离开。
丝毫没注意被子里的慕兴双眼猩红,目眦欲裂。
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