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慕兴声音笃定,“你一直做绣活赚钱,大房花的全是爹娘补贴的银子,毒妇,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
“胡说八道,”李氏心情烦躁,语气也带着嘲讽,“人家整个切掉的都活的好好的,你这只是蹭破一点皮,哪里就活不了?”
刚开始,自觉闯祸,她也害怕的不行。
后来想想,说不定这样才对自己更有利。
好几年前他们夫妻就没有行过房事,当初只以为读书人身体虚,又一大把年纪……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傻帽的可以。
这混蛋分明在外面吃饱,回家才没力气交粮食。
慕大成了太监,别说娶二房,就是上赶着倒贴老太太人家都不愿意。
无论多不情愿,都不得不跟自己纠缠在一起。
自己娘家靠不住,孩子也小,与其和离丢尽脸面,倒不如让慕大废的彻底!
“你果然是故意的,”慕大气的眼球爆裂,“贱人,我一定要揭穿你的面目,让你受万人唾弃。”
“我好怕哦,”李氏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赶紧说啊,最好让十里八乡都知道你变成太监,再也做不了男人。”
慕大梗住。
这种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他还怎么做人?
好一会儿,憋红着脸高吼,“我只是破了皮,才不是太监。”
“对嘛,反正也没大事,去什么县城,在医馆躺两天就行。”
易小四躲在角落里,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
这真的是夫妻?
确定不是杀父杀母之仇?
慕兴那一嗓子,透过墙传过来,依旧能听得很清。
“咦,”本打算走的慕耀,好奇地顿住脚步,“竟然有人伤的这么不凑巧?”
听声音,好似还有点熟悉,隐约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确切的人。
“可不是,”易大夫也觉得惊奇,“磕哪里不好,偏偏那地儿,除了涂点金疮药,也没别的法子。”
“不能手术吗?”
苏黛倒不是故意显摆,而是觉得只涂金疮药太过粗糙。
“什么是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