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在我,”周老爹没推脱,“昨天说拿走车就拿走,明知道他也要用,今天一大早又赶过去,还想让人家连早饭一起管。”
换成谁也不喜欢这样的客人!
“这有啥,”周老二不理解,“咱们这关系,需要跟外人一样客套?”
听到这,小周氏立刻明白症结所在,“二哥,若是慕三上周家也这样,你愿意不?”
“他若是敢,老子揍死他!”
周老二呲牙挥起拳头,他对慕三厌烦到极点。
“就是这个道理,咱们对二表哥,也差不多存在。”
这种没边界的关系,即便自己,都觉得害怕。
毕竟,早已经受够这种委屈。
“不是,”周老大沮丧地低下头,整个人蔫达达的,好似突然被抽去精神,“我们有这么讨厌?”
他承认自己大老粗一个,可绝对不会像慕三那样坏。
“跟讨不讨厌没关系,”小周氏绞尽脑汁,才想出比较合适的说词,“有的人天生就是老虎,只有他承认的人,才会张大嘴巴护住,其他人只要妄想踏进他的地盘,就会得到警告。”
末了,又总结道,“放心吧,他若是真讨厌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
周老爹补充,“想想他怎么对慕家!”
听完,周老二的埋怨全消失了,心里甚至升起一种诡异的兴奋。
就好像自己比慕家有排面。
与之相对的,慕家老两口则非常抑郁。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慕海满脸恼怒,“昨天周家用的骡车,是老二借给他们的。”
他当时就奇怪落安镇的骡子怎么突然多起来。
“老二有这么好?”周老太很怀疑,“他什么时候跟周家走这么近?”
没闹掰之前,周老太的态度,相当程度上能决定周家的态度,她对慕二不喜,周家人自然不会过于热络。
说着是近亲,其实除了必要交集,根本没有多少来往。
“不知道,”慕海按住眉心,“自从老二过继出去,家里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真是奇怪。”
闻言,周老太想到算命瞎子的话,她瞥一眼睡熟的福宝,压低声音轻语,“是不是因为南崽?”
“锦绣前程熠熠,只欠南风一阵,”慕海神色突变,“莫非福宝和南崽命格相背,此消彼长?”